“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正直她何故逼你?我估計兩年前關秀秀假死的時候你就已經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兒了的,可你什麼都沒說。反正也對,誰不願意做關家的大少爺呢,兩年後關秀秀和劉莊兩個人窮途末路眼見著錢見了底兒,便又去找了你,對嗎?”
“沒錯,他們衝我要錢,獅子大開口,我憑什麼要任由他們在私下撒野?她就是關家的敗類,都是她自找的!”關秀曾義正言辭的說。
“花寧當年生下的那個孩子也該死嗎?”
“誰讓他是劉莊的孩子,活該!而且我殺她們的時候,劉莊心裡明鏡的也沒攔著呀,過後跑的倒是挺快呢。”
“兩年前關秀秀假死的時候,兩年後關秀秀回來逼你的時候,你將所有的事告訴關老爺子,還會有這麼多的事情嗎?”
“我關秀曾本來就是關家大少爺,自打出生就是,其他的事都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千錯萬錯,就錯在他們不應該招惹我,對我步步緊逼!”關秀曾把一切都說的那麼理所應當,瞪大了的雙眼間早就沒有了理智,只剩下了狂妄。
白羽笙眸色清沉,將關秀秀貪汙的賬本扔到了關秀曾面前,:“我剛開始以為是關秀秀在貪錢,可後來一想著,真有人會把自己的罪證留在家中櫃子裡嗎?顯然是我們想錯了。”
她拎著賬本,那雙清澈的秀目間皆是審判,:“我看這些賬目應該是你貪的吧?兩年後關秀秀以此相逼,才讓你動了殺心,對吧?”
“不是。”
“不是?兩年前關秀秀假死離家,估計你是沒翻到這些賬目,所以才會故意散佈深宅鬧鬼的謠言惹人心慌,這樣一來你才有機會把關秀秀的房間釘得死死的,那份證據也就永遠塵封。只是可惜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你殺了關秀秀,倒是讓這份賬目重見天日,你現在還覺得你自己無辜嗎?”
關秀曾無法繼續狡辯,咧嘴笑出了聲,展露出的表情看著讓人生厭,他轉而反問:“這個人生是我自己可以選的嗎?”
“當你的手上握緊了三條人命的時候,你就已經不值得同情了。人生縱然不可以選擇,可人生路可以選擇,你的路上都是貪婪和慾望,所以就只能走到這裡了。”
關秀曾靠在椅子上,目光呆滯且空洞,他像是在懺悔,又像是在回想著自己前幾日的瘋狂。最終,是那沾滿鮮血的雙手毀掉了自己的人生。
關秀曾認下了全部的罪過,並且將自己的犯罪經過一一陳述。
這起案子算是結了,白羽笙感到如釋重負,畢竟自己借調來的任務徹底完成,沒給津海丟人。
白羽笙與安永傑探長打了聲招呼後,便和小鈴鐺兩人買了回津海的火車票。
津海巡捕房的管轄地區很廣,所以探員也相比於其他巡捕房多了不少。
巡捕房新任探長已經到任,白羽笙回到了津海後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小鈴鐺前來報道。
她站在辦公室門前理了理自己的妝容,禮貌的敲了敲門,辦公室裡隨之而來應了聲:“進來。”
“探長,我是巡捕房法醫白羽笙。”
白羽笙推門而入,光顧著介紹自己了,殊不知這抬頭一看……
探長人是沒看到,竟然在這裡遇見了沈宴之……
他毫無章法的半坐在探長的辦公桌上,另一隻手掐著根菸,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眼神審視著白羽笙。
“你怎麼跑到這來了?”白羽笙忽而略顯心虛的問。
“怎麼?白小姐見了我為何如此慌張?心裡有愧啊?”
“自然是沒有。”
沈宴之主動提起了話茬兒:“紅酒挺好喝的,那天我喝得一滴不剩也沒等到白小姐的人吶。傷財又傷神,你是不是應該有個態度啊?”
“私下恩怨,一切好說,那天確實是我不對。沈公子您神通廣大,可不應該追到我工作的地方來吧,難不成您想要在我的上司面前告我一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