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幾乎掃清了小鈴鐺所有的恐懼。
“來,一,二,三!”
“再來!”
一聲“轟隆隆”的悶響,伴隨著塵土飛揚,棺材蓋子被順利推開。
棺材裡灰塵四溢,撲面而來的是悶捂多年的屍臭氣。這味道,讓他們二人不約而同的捂住了鼻子。
躺在裡面的屍體,早已經化為一具白骨。
但依舊肉眼可見的是,這具女屍在下葬的時候異常草率,連件像樣的壽衣都沒穿,更別說是什麼陪葬品了。
白羽笙身手利索,一下子跳進了棺材以便調查。
即便只剩下了白骨,白羽笙也堅信一定會有所發現。
死者是上吊而死,白羽笙率先檢查了白骨的舌骨,喉骨。
“白姐姐,怎麼樣?”
“果然不是上吊而死,舌骨完好無損。就算不是死於舌骨斷裂,是窒息而亡,死者自身的體重也會給舌骨和喉骨造成一定的壓力。”
“還有什麼其他的發現嗎?白姐姐。”
白羽笙沉著聲音說:“其他地方還沒有檢查,不過在她的頭骨後面發現擊打碎裂傷,根據頭骨凹陷推斷,這個傷已經足以致命,你幫我拿著手電,我來拍幾張照片。”
白羽笙拿著自己的老式單反照相機,對著頭骨拍了好多張照片。
這個年代能用上照相機的法醫,也就自費掏腰包的白大小姐了。
小鈴鐺逐漸克服了心中恐懼,認真的問:“是不是基本可以確定是謀殺?”
“依據現有的線索,我可以確定的是,絕對不是關家人口中的自殺。”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替代關秀秀葬在這裡的女人到底是誰?
白羽笙對著這具白骨仔細檢查,勢必想找到更多的線索。
條件有限,這個年代根本沒機會去做什麼恥骨聯合。白羽笙就只能靠著自己專業水平做出精準的判斷。
她將附著在白骨上的衣物殘渣,腐敗組織清理掉,根據關節及半月板磨損程度來斷定女屍的年齡。
“死者大概二十歲左右,身材偏瘦。生前應該和關秀秀身形相當一致,唯一不一致的地方是……”
白羽笙把目光放在了屍骨的下半身,而一旁的小鈴鐺在不停的照相取證。
“白姐姐,你繼續說。”
“這個女人的身材偏瘦,但這也有不合理的地方。”白羽笙帶著手套,用手去比量著女屍的恥骨,說:“一般來說,女性的恥骨與骨盆會相對於寬大,但這具女屍的恥骨骨盆不符合正常女性尺寸,我猜測是剛剛生完孩子不久的產婦,連身體都沒有完全恢復就死了。”
“她是兩年前死的,恰好生育過。關秀秀肚子裡的男童不也是差不多兩歲左右嗎?”小鈴鐺一語道破,引得二人深思,又有些毛骨悚然。
那個慘死的孩子,真的是她所生下的嗎?
兇手到底是為了什麼,才能那麼殘忍的將她的孩子塞進關秀秀的肚子裡。
線索擺在眼前,百思不得其解,但小鈴鐺總是能發現意想不到的細節。
“白姐姐,你看棺材那個角落裡好像有東西發亮光呢?”
循著小鈴鐺的指引看去,白羽笙一把抓住了那點點微弱的亮光,結果一看,是一條會發光的玉石手鍊。
“這是一條手鍊?夜光的?”
“白姐姐,你給我看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