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閉上了眼睛，淚水劃過她的臉蛋兒，韓子夜終於放開了她。
“城兒……對不起……”
韓子夜伸手擦了擦傾城臉上的淚水，都怪他，是他太自負了。
“你該道歉的是白隱，不是我。在天界，你是戰神，在人間的時候，你是君王，你我之間有緣無分。你難道還沒明白嗎？”
傾城淡漠的模樣讓韓子夜嘗到了當初白隱的痛苦，原來竟然是心如刀絞的感覺。
“好一個有緣無分，若你我有緣無分怎會一次又一次遇到，不論是哪裡。你曾愛上的天華帝君不過是喜歡他的一身正氣的模樣罷了，說到底，你的心裡從始至終都是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傾城也許自己都不清楚，當初她究竟愛的是天華帝君的那個人還是愛他身上總是讓她安心的氣息。可當韓子夜赤裸裸地說出口，傾城再也無法逃避。她承認，或許韓子夜說中了。
可那又如何，愛與不愛又有什麼意義呢？
“你是尋夜，我白隱伴你左右之時，你從未信我，哪怕是我萬般乞求，換來的卻是你的橫眉冷對，甚至是恨不得取我性命。我入往生谷，你可曾動過一絲一毫想要將我攔下的念頭，你沒有！
後來，不知為何，那亦正亦邪的天辰成為了一身正氣的天華帝君。轉世的白隱錯愛了天辰五千年，換來的卻是誅仙臺，魂飛魄散。
變成凡人的時候，那是我離你高高在上的戰神大人最近的一次，你滅了我顧家滿門，可我還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你，為了你，為了你的天下，我的性命微不足道。你的劍刺入我的身體之時，我想的卻還是來生要與你在一起。
這一世，我的眼睛被千靈剜去，你又在哪裡？千靈就是花靈兒，你永遠都不會動手去把她的眼睛取來給我。
韓子夜！我背叛了自己的誓言，一次又一次愛上你，或許這就是對我的懲罰吧。從今往後，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戰神大人，你我再無瓜葛！”
傾城說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她累了，遍體鱗傷都已經不算什麼。愛上他，已經成為了她的執念，現在是時候放下了。
韓子夜任由傾城離去了，他不知再用什麼理由去挽留她。留下，只會讓她更加痛苦吧。瞧，他究竟做了什麼，真是可悲。
傾城走後，韓子夜身上突然散發出了強大的魔氣，滿是痛苦，體內有一股強大的魔氣想要佔據他的身體，他掙紮著。
天宸突然出現，渡了一些靈氣給他，這才壓了下來。
“穩住心神，切不可再被心魔控制。”
天宸催動著法力，一字一句地說道。韓子夜滿頭大汗，臉色有些蒼白，看向天宸，勾起了一抹虛弱的笑容。
“我這樣子怕是時日無多了。”
韓子夜有些嘲諷的說道，他剛才差一點入了魔，看樣子能夠左右他的，只有傾城了。
“我說了多少次，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像我一樣修習魔力，這樣你就不會一直承受折磨了。”
天宸扶起了韓子夜，嘆了口氣，這是他們兄弟的秘密，任何人都不曾知曉，包括白隱。
“你我是父神的兒子，若個個亦正亦邪，父神一世英名怕是毀了，我們的母親是九重天上的神女，不是那個魔女。”
天宸突然就笑了，事到如今，韓子夜還在自欺欺人。若非他們的生母是魔界的人，他們的體質又怎會半仙半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