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才吐出兩個字：“秦晟……”幾乎是咬牙切齒，韓子夜許久沒有露出過這副模樣了。
顧傾城雖然想要知道什麼事，可卻還是忍住了，現在的韓子夜連她也不敢輕易觸碰。
“唐安，傳朕旨意，讓許陽再調派十萬兵馬，三日之後，朕要沙場點兵，禦駕親徵！”
韓子夜合上了奏摺，眼底的怒氣看得顧傾城都有些心驚。難道是段天南敗了？
“奴才這就去。”
唐安出去之後，映雪與鐘無雪也識相的離開了。顧傾城沒有問韓子夜，反而乖巧的倒了一杯茶，端給了韓子夜。
韓子夜反應過來顧傾城還懷著孩子，他竟然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差點嚇到她。心中暗自自責了一下，轉而又溫柔的看向了顧傾城。
“沒事吧，是不是朕嚇到你了。”
“我哪有那麼嬌弱，只不過你這樣子還真是少見，一定要禦駕親徵嗎？”
顧傾城自然是不捨，還是三日之後，這個時間會不會太巧了一些，韓子夜這一走，她的風險就更大了。
看著顧傾城眼中流露出來的不捨，韓子夜終於笑了，也只有這丫頭才能讓他心情好一些。
“秦晟竟然用卑鄙的手段刺傷了段天南，現在軍心不穩，段天南為了大局為重，請求易帥。”
韓子夜想了想，還是說給了顧傾城，可顧傾城一直都不知道段天南的身份。若是知道了，顧傾城會更上心。
顧傾城皺了皺眉，卑鄙的手段，她能想到的只有暗殺。兩軍交戰，卻派殺手暗殺，確實不是光明磊落的事情。
只是什麼樣子的殺手才能潛入三軍，傷得了段天南。顧傾城思來想去，只想到了一人，鐘無風。
韓子夜知道顧傾城的心思，若不是鐘無風是他的人，他也會與顧傾城一樣的想法。
“不會是風月小築的人幹的，風月小築每次殺人都會昭告天下是他們幹的，而這次沒有，更可況鐘無雪還在這裡。”
韓子夜的解釋讓顧傾城糊塗了，既然不是風月小築，還有誰有這樣的能耐。
“城兒似乎對風月小築有很深的敵意。”
韓子夜感受得到，顧傾城似乎對風月小築有很深的抵觸。
“風月小築裡面都是冷酷無情的殺手，我可是被裡面的殺手五次三番的追殺，若不是有幸認識鐘無風，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顧傾城說道這裡，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寒意，那是對風月小築的厭惡。
韓子夜的眼底閃過一絲的無奈，顧傾城被暗殺了幾次，其中也有風月小築，可每次都被鐘無風救下了，這丫頭還是念念不忘。
“不對啊，你怎麼會替風月小築說話，鐘無雪為何會聽你的留在皇宮照顧我，上次鐘無風在清芷苑，你似乎也沒有特別為難他，你們……”
顧傾城的智商突然就回來了，問得韓子夜一愣，都不知如何回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