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夜自從上次在清芷苑與顧傾城生氣之後,已經有一個月未見顧傾城了。這也是自打顧傾城進宮以來,第一次忍著沖動,不去見她。
心裡安慰著自己,他去了那丫頭指不定還會甩臉色給他看,他可是堂堂的一國之君,決不能就這樣拉下面子又跑過去。
韓子夜憋著勁兒苦了自己,顧傾城卻是八風不動,每日琴棋書畫詩酒花,自娛自樂或者陳宛如來陪她,最多也只是去給太後熬熬藥,小日子愜意得很,根本沒有去想韓子夜。
其實也不是她不想,而是想了也沒用,徒增煩惱罷了。她是一個恬淡隨性的女子,寵辱不驚,雲淡風輕。
這讓陳宛如不得不佩服顧傾城,想了想,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讓皇上魂牽夢繞。試問天下有幾個女人能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平靜如水,或許有人覺得那就是不愛了。其實不然,顧傾城愛韓子夜,卻愛得理智的嚇人。
她將仇恨與愛分的清清楚楚,涇渭分明。她不會為了顧家委屈了自己,也不會為了韓子夜放棄報仇。
或許有一天,顧傾城也會在心愛之人面前撒嬌,哭鬧,任性,不講理。
而這一天定是她報了仇之後才會可能出現,也僅僅是可能,或許她骨子裡就是這樣的性子,並非環境所迫。
映雪跟著顧傾城性子也變得淡然了不少,或許是經歷的大起大落多了些,也就沒那麼在乎了。
陳宛如有時候也不得不承認,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婢。
韓子夜忍著不來看顧傾城,可總有些人是忍不住的。趁你病,要你命,這是典型的小人心理。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後宮最多的就是女子,更多的是這個女子還是個十足十的小人。若是不趁機踩上幾腳,似乎都不符合宮中的生存之道。
“皇後娘娘駕到!許才人駕到!”
顧傾城和陳宛如正悠閑的在樹下下著棋,旁邊還放著一壺酒,好不愜意。
顧傾城和陳宛如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無奈,只好起身迎接。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臣妾參見昭儀娘娘。”
顧傾城和陳宛如對著楚瑾涵行了禮,可許才人卻只對陳昭儀行了禮。
“許才人,安美人的位分可是高於你的,不可失禮。”
楚瑾涵雖然明著說了許晴,可卻將安美人這三個字咬的極重,眼底劃過的一絲得意沒有逃過顧傾城的眼睛。
顧傾城心中不屑,楚瑾涵還真是什麼都藏不住,只怕這是來之前就商量好的雙簧。
許晴聽了皇後的話,對著顧傾城又行了個禮。這許晴倒是喜怒不形於色,若是宮中待久了,心思可要比楚瑾涵強得多。
“不知皇後娘娘和許才人來臣妾這偏僻的清芷苑有何貴幹?”
顧傾城懶得和她們二人寒暄,她連韓子夜都懶得應付,何況是她們。
“妹妹被皇上懲罰,本宮掌管六宮,總歸是要來看看妹妹的。更何況,妹妹這裡的梨花樹開得正盛,本宮也想來看看這兒的一番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