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昨夜那徹夜的琴聲是太子殿下所為?”
楚瑾涵有些不敢相信,太子殿下不是沉迷聲色之人。
“沒錯,殿下不讓唐安與任何人說。是唐安不小心說漏了嘴,還說殿下連清芷苑門都沒進。”
“連門都沒進,也就是說顧傾城將殿下推了出來,殿下竟然還彈琴哄她開心?顧傾城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還是說殿下已經愛上了顧傾城。”
楚瑾涵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床上,伸手摸著床上的金絲軟枕,蒼白地扯出了一絲笑容。
“殿下雖與我同床共枕,卻不曾為我做過什麼,就連那柔情蜜意的情話也不曾講過。可顧傾城呢,殿下雖不在那兒過夜,可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護著她,清芷苑那般偏僻的地方,殿下卻隔三差五的過去,這次更是為她徹夜彈奏。紫鳶,你說,我是輸了嗎?”
紫鳶不忍看到楚瑾涵這傷心難過的模樣,這副場景,她見到太多次了。楚宮裡,顧雲夕獨佔恩寵,皇後曾也是如此,顧家的女子,像是魔咒一般跟隨著她們。顧傾城這樣的身份,竟然還能讓韓子夜動心,紫鳶也不得不覺得這是命。
“娘娘,雖然我們眼前是輸了,可若殿下登基之後也說不準,得寵失寵都是在殿下的一念之間。奴婢就不信,顧傾城還能是狐貍精不成,迷了殿下的心神。”
“話雖如此,可顧雲夕不就將我父皇迷得神魂跌倒,寵了她十幾年。母後說的對,是我太傻,現在想來,當初上了顧傾城的當,一手將她送給了殿下。”
楚瑾涵現在也終於醒悟過來,顧傾城利用了她嫉妒,不會讓她過好的心思,跟著她來了這韓國。論讀這人心,她當真是不及顧傾城。
“這件事你知我知,唐安也不會再亂說,切不可傳到了顧傾城的耳朵裡,讓那賤人得意洋洋。”
“奴婢明白。”
當顧傾城端著親手熬製的雞湯到禦書房來給韓子夜賠罪的時候,碰巧遇到了許陽來與韓子夜稟報軍務。
看到許陽的時候,顧傾城端著雞湯的手有些輕微的顫抖,緩緩有到了韓子夜身邊,原本想要賠罪的話如鯁在喉,怎麼也講不出來了。
韓子夜微微一笑,可說出的話卻冷漠至極:“你又忘記了什麼。”
“臣妾給殿下請安,給侯爺請安。”
顧傾城欠身行禮,可那語氣少了幾分誠意,多了一些冷酷。
“娘娘有禮了。”
許陽對著顧傾城點了點頭,算是還禮。可顧傾城卻覺得惡心。本想著放下雞湯就走,這禦書房本就不是後宮女子該待的地方。
沒成想,韓子夜伸手將顧傾城拽入了懷中,看了一眼有些尷尬的許陽,淡淡地說了句:“許侯爺,就按你說的辦,退下吧。”
“微臣告退。”
許陽出去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韓子夜從未在議事的時候因為一個女子而中斷。而這個女子竟然還是顧傾城,這讓他隱隱感到了不安。
而禦書房內,
“怎麼想到給本宮送雞湯了?轉性了?”
韓子夜滿含笑意地看著顧傾城有些窘迫的模樣,在他懷中顧傾城是跳出去也不是,乖乖的不動覺著別扭。
“臣妾……臣妾想著……想著殿下政務繁忙,身體勞累,特……特熬碗雞湯給殿下補補身子。”
顧傾城被韓子夜那炙熱的眼神看的說話舌頭都打結了。
“哦?你何時變得如此體貼入微了?這雞湯該不會有毒吧。”
韓子夜戲謔的模樣讓顧傾城快要抓狂,語氣一冷說道:“殿下不信臣妾,臣妾倒了便是。”
“你這性子就不能稍微服個軟嗎?明明是賠禮道歉來,結果像是本宮欠了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