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要我們來幫你?”幾個人異口同聲地叫道,不待他答應,就隨手把魚桶放在一旁,走進了草叢中,吭哧吭哧拔起草來。
他見狀,只是會心一笑,尤裡這幫人,就是仗義,真是可愛。
場面變得更加熱火朝天,隨著尤裡一行人湧入,原本的陣型被打破了。
約蘭彎下腰,抹了一把汗,天氣實在是太悶熱了,他坐在草叢中歇了一會兒,又繼續埋下頭來割草,他已經偏離了原來的方向,不知不覺中,他和海卡處在了一條直線上。
隨著草叢不斷被撥開,兩人的距離不斷縮排,那邊是鐮刀,這邊是菜刀,海卡動作幹淨利落,已經化身為除草小狂魔。
十厘米,五厘米,兩厘米……他們依然在專心致志地割草,他們走過的地方,都成了一條小徑,一厘米,0.5厘米……
“嘩——”
終於,這扇草門被開啟了,兩人四目相對,周圍非常安靜,幾乎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半晌,海卡才抬起手來,想要將他們之間最後一片草除去,但沒想到那草叢藏著幾根藤刺,一下子就反彈過來,眼看就要劃傷他的臉,約蘭一個翻身,將他推開,兩人同時倒進了草叢裡。
“你沒事吧?”約蘭看著摔倒在地的海卡,關心地問道。
“沒事。”海卡拍了拍灰塵,站起身來,只是手上和臉上全是泥土。
“我陪你去屋裡洗下吧,太髒了。”他有點過意不去,畢竟除草是他的本職工作,僱主來幫忙,還差點受傷。
“好。”海卡也覺得有點累了,便帶著他沿著小徑往前走去。
一樓有好幾個房間,海卡帶著他到每個房間都轉了下,看見奧尼爾太太那盆四季蘭,依然生氣勃勃。
“這個原來被擺放在了這裡啊!”他摸了摸依然生氣勃勃的四季蘭,“看來她很喜歡這盆花。”
海卡回頭看他,望著那盆四季蘭出神,一個月之前,他就是抱著這盆花來到這裡的,但他卻不記得自己了。
兜兜轉轉之間,就還剩下最後一個房間。
“這是你的房間?”約蘭順著推開的門走進去,棕黃色與酒紅色搭配,格調複古,點綴以各種精緻小物品,看上去非常舒服。
牆上有一幅攝影作品,非常漂亮,他走過去,隨口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海卡。”
“原來你的名字就是來自這個啊,很好聽。”他贊嘆道,掃了一眼窗外,發現那外面空空如也,連雜草都沒長一根,看上去光禿禿的,有點不順眼。
然後他就拉著海卡走到了衛生間,擰開了水龍頭,準備洗手,卻發現水流特別細,“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停水了?”
“哦,這個水龍頭壞了,你去廚房洗吧。”海卡一拍腦袋,差點忘了,衛生間的水龍頭經過奧尼爾太太特殊改造,水流特別細,呈噴霧狀,這是因為他不能淋太多水,否則就會變回油畫。
而這邊,約蘭走到廚房裡,發現水流還是很小,但比剛才好了很多,他暗自納悶,看來奧尼爾太太家的水龍頭真的壞了,下次來的時候,幫她約一個修理工好了。
而在此時,一個戴著草帽的老頭,從桃樂斯家的方向走過來,笑眯眯地看著瘋狂的除草大軍,荒草才除一小半,任務艱巨啊。
“佩恩叔叔!你怎麼來了?”桃樂斯扔下斧頭,飛奔到他懷裡,撒嬌道。
那老頭摘下帽子,露出一張和藹的面龐,赫然便是那在理發館的老頭。
“怎麼是你?”約蘭驚訝道,他居然是桃樂斯的叔叔。
“朋友,你聽說過鋤草機嗎?”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