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怕什麼?”沈堇微微抬起頭看向了角落裡的人,那眼神,冰冷得宛如在看一個死人。
“……”角落裡的人害怕得不受控制地顫抖,他此生也無法忘記……那樣恐怖的折磨。
“你以為我為什麼之前一直放任你在針對阿澄?”沈堇慵懶地用手肘抵著石桌,手掌心撐著下巴,墨色的眼眸瞟向了角落,優雅而貴氣。
“只是讓你給她當當墊腳石,而已……”他的聲音低沉悠長,陰冷中帶著嗜血,“誰給你的膽子傷害她的?向晟謄?”
角落裡的人正是向晟謄,此時的他已經沒有所謂的優雅溫潤、胸有成竹的模樣了。有的只是對眼前男人的驚恐……
他一直以為,他抓到了這個男人的把柄了。一直以為這個男人不過就是被人誇大的存在……然而他錯了,錯得離譜。
他甚至害怕地想,若是他那時真地殺了夕澄,那後果……
“你知道嗎?”沈堇優雅地站了起來,舉步走向了他,向晟謄害怕得不斷後退……可是已經是背抵牆了,沒有退路。
“若是她死了……”沈堇不論他多髒,還是蹲下來看他,殺意嗜血的墨眸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我會讓你們向家,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以最殘忍的方式。”
他的聲音,猶如淺唱低吟溫柔的殘忍。
“而你……就會被折磨一輩子,死也死不了。”他薄唇勾起,像是找到了什麼感興趣的東西一般的笑意,“好支撐我活下去的理由。”
一個為她報仇的理由……
“當然,這一切都是假設。”沈堇幽幽地站起來,眼眸低斂,看向了他,“所以,我可以給你一次選擇死的機會。”
向晟謄微顫,死也比受盡折磨好,他緩緩抬頭,用沙啞得極為難聽的聲音,問道,“什麼選擇?”
“你沒有問的權利。”那銳利的眸光掃了過去,宛如一把把尖銳的刀,刺中人的心髒。
“報告,上校,阿青長官派人來彙報,陸夕澄同志醒了。”監獄門口計程車兵,尊敬而禮貌地說道。
“是嗎?”沈堇一秒融化了冰冷的眼眸,含著溫柔的笑意,“我這就過去。”
接著,他看也不看監獄裡的人,大步流星地跨出去。
至於向晟謄,從此就可以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沈堇微勾的嘴角上,冰冷而嗜血。
病房內……
“我不吃。”夕澄不知道為什麼,一覺醒來聽不見沈堇的聲音,就變得超級任性,死活不肯吃藥。
“陸同志,你要是不吃,好得不快啊……”阿青可算是知道夕澄的難搞了。他忙得汗水都出來了,在這個春天裡。
誰跟他說陸同志人很好的!
“說了不要就不要。”夕澄轉頭,雖然她看不見,但她還是做了表示反對的行為。
“他去了哪?”夕澄只是問,就是不肯接藥。
“呃……上校在處理一些軍事任務……”阿青支支吾吾地左顧右盼,眼尖看到了走進來的人,猛地狂喜。
剛要開口,就看見那人揮手讓他退下,他只好放下藥,默不作聲地退下來了。
“什麼事?”夕澄沒有察覺到什麼,微微歪著頭看向了一邊,而她的前面正好站著一個人。
風吹起的時候,熟悉清香的味道縈繞鼻尖,夕澄動了動小巧的鼻翼,“阿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