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沈堇的聲音冷漠無情,他本就是如此。
在戰場上的他,只是一個冷漠殺人機器。
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心愛的人兒了,卻被人傷害得支離破碎。讓他如何不氣?
“嗯,別沖動。還得留下他一命來……”前面的成霸龍話還沒說話,就被半葵阻止了。
“留啥。你別廢話,老大說什麼就是什麼。”半葵明亮的大眼瞟向了沈堇,只見那幽深得宛如黑洞的眼眸裡,不存留一絲感情。
成霸龍透過後視鏡也看到了,猛地闔上了嘴,打死他也不要再說話了。這恐怖的低氣壓無一不在宣誓在主人的暴怒。
“殺。”薄涼的唇微微勾著,留下了一個音,陰冷得讓人想要顫抖。
另一邊的夕澄,乖乖地聽從沈堇的話,任由老軍醫怎麼檢查她的眼睛,喉嚨。
老軍醫在她年前微微搖頭,滿臉的沉重,無聲的壓抑。
夕澄沒辦法開口問,她只能靜靜地坐在那裡,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也問不出。
陸汶也靜靜地在一旁陪著她,滿懷愧疚,他知道這次的行動很危險,可是他卻沒有阻止她……
一隻小手輕輕地拍著他的手背,頓了頓,那小手在他手背上寫道,“不、是、你、的、錯。”
瞬間潤紅了陸汶的眼睛,她為什麼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周圍人的情緒,為什麼總能這麼去照顧他人,而不想想自己。
“軍醫,她現在這個情況,能好嗎?”陸汶收住了眼淚,認真地看向了一臉愁容的老軍醫。
老軍醫頓了頓,有些介意地看了眼夕澄,“這……”
“沒事,你說吧。即使你不說,她也猜得出來。”陸汶知道夕澄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的情況。
“只有一成的可能。這一成還是在不惡化的情況下。”老軍醫嘆了口氣,“這種情況,一般是好不了了。我勸你們做好心理準備,接受現實,可能比較好。”
聽到這裡,夕澄握緊了自己的手,青筋暴起,無一不在掩飾在傷痛。
“話不能說得這麼絕!”陸汶瞪向了老軍醫,老軍醫這麼一聽,也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真不好說。”老軍醫指了指她的喉嚨,道,“毒不是透過入口的,而是插進了血管裡,輸入的。”
“這有什麼關系嗎?”陸汶緊張問。
“若是入口,在五個小時內,我們還可以及時搶救,恢複也是時間問題。”老軍醫頓了頓,“但從血液中融為一體則不同,不僅需要大量換血。而且毒的成分已經深入她的眼睛喉嚨。而且她中的毒還是國外引進的,國內根本沒有這種毒的分解因式。”
陸汶失望地低下了頭……
“除非……”老軍醫突然皺起了稀疏的眉毛,道,“是那一個人,可能可以。”
“是誰?”陸汶充滿希望地看向了老軍醫,而夕澄也微微握緊了自己的手,認真地聽著。
“那個人,是背叛了我們,又背叛了她自己國家,被抓回來的……恐怕不能相信。”老軍醫嘆了口氣,搖搖頭。
而此時此刻的陸汶和夕澄,同時都想到了一個人。
“是叫許清是嗎?是不是?”陸汶激動地抓住了老軍醫的肩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