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門緩緩地開啟了,夕澄悄聲地走進去。
封閉的房間裡,巨大的窗都由灰色陰暗的窗簾掩蓋得嚴嚴實實。房間裡只有一兩盞燈照明,寬敞的空間,擺放著一條條整齊的長桌子,長桌上都用一張白布掩蓋著。
夕澄一步一步地走進去,空氣中夾雜著一絲奇怪的味道,她皺了皺秀眉,伸手去觸碰那白布,猛地掀開。
白布在偌大的空間上飛舞落地,夕澄看向了長桌,一瓶瓶整齊擺放的藥品,她鳳眸微縮,震驚大於所有的情感。
“全都是毒、品。”夕澄看清了那一瓶瓶上面貼的標簽,她甚至聽到了這靜謐空曠的空間裡,她心髒瘋狂跳動的聲音。
“呵呵呵……”鬼魅而優雅的笑聲在她身後響起,夕澄可以感覺到自己從腳到頭頂都一陣雞皮疙瘩。
陰冷得讓她覺得恐怖,她猛地轉身看了過去。
向晟謄就站在門外笑得優雅溫潤地看著他,那雙多情的眼眸眯著。
有人說過,眯眯眼的男人,要麼是怪物,要麼就是變態。
夕澄不知為何,此時腦海裡竟然閃過了這個念頭。
“歡迎來到我的藏寶室。”向晟謄提腿走了進來,夕澄當下就防備地盯著他。
他顯然也看出來了,腳下一頓,依舊笑得如沐春風,“你別緊張,既然是送了請帖進來的,我就不可能不放你回去的。不是嗎?”
末尾的問句就徒然增添了幾分陰冷的殺意。
夕澄警惕地盯著他,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自然是……活著進來,活著出去。不是嗎?”向晟謄繼續保持微笑,他舉步走進去,腳下觸及了長桌的白布,一頓,彎腰撿起。
“私自收藏這些東西,向晟謄,你膽子大得好!”夕澄瞪向了他,她不怕向晟謄的體格,她只是擔心自己沒有他狡猾。
“呵呵呵,這可不能這麼說。”向晟謄重新將白布蓋好,看向了夕澄,“黑吃黑,黑吃白,本來就是道上的規矩。”
“你這是犯法!”
“錯了錯了,我可不是私藏呢。我這是製造,製造你懂嗎?”向晟謄看向了夕澄,“陸小姐還不知道吧?我曾經在軍校,是一名軍醫呢。”
“哦對了,你爺爺年輕時也做過呢。”說完,向晟謄含著一抹禮貌的微笑,“只是陸小姐,沒經過我同意,隨意就進了我的藏寶庫,這怕是不好吧?”
向晟謄微歪了下頭,狀似可愛地瞟了瞟夕澄的手臂,道,“你進來的時候,一路上就沒有聞到什麼特別的味道嗎?”
夕澄立刻警惕地盯著他。
他低頭伸手撫摸著白布,嘴角勾勒著一抹奇怪又陰冷的笑容,這讓夕澄不得不防。
“你想說什麼?不用拐彎抹角的。”夕澄後退了一步,正對著他。夕澄回想了一路上,只有鮮花的香味……
“沒有,我只是想跟陸小姐說,進來容易……出去難。這個道理而已。”向晟謄抬眸看向了她,越發笑得迷人,“陸小姐,不知你此刻是不是有種手腳發麻的感覺呢?”
夕澄一頓,立刻警惕地盯著他,同時感覺到了雙手雙腳那一點點蔓延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