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澄清醒後,努力地恢複身體的所有機能,每天起早貪黑地起來運動她那沉睡了半個月的身體,吊點滴、打針、搽藥……日複一日。
終於,在半個月後,夕澄可以出院了。
她趁顧湖去幫她辦理出院手續的空檔裡四處走走停停。在醫院的庭院裡散散步,無意間望見了一樓某個病房裡病床上的美男……她整個人頓住了,鳳眸睜大瞳孔微縮,她不敢相信地走前了幾步,看清那美男的臉。
倏然,她瘋了一般地跑回去找那間病房,開啟門的那一剎那,她傻住了。
眼淚順著臉龐滑落……
“阿燁……”夕澄顫著音,不敢相信地踏前一步,又不敢再繼續走。
“阿燁……你怎麼、不回答我?”夕澄恍惚,感覺身體很沉重,讓她很難走近那病床上的人。
“騙我……?”夕澄頓住,眼含淚水地懷疑,病床上的人是為了嚇他。
可是,病床上的人沒有任何回應。那人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毫無生氣地戴著氧氣罩,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一旁的醫療儀器裝置滴滴滴地響著,在告訴她這一切是真的。
“不、不可能!”夕澄猛然接受不了地後退了幾步,撞到了門上,找夕澄的顧湖看見了連忙跑過來。
“你怎麼來這裡?我找你好久了!”顧湖抱怨著根本沒去多想什麼就被夕澄抓緊的肩膀。
“怎麼回事!他到底怎麼了!”夕澄指著病房裡的杜溫燁,壓抑著恐懼,她問。
顧湖一頓,驚恐地看向了那間病房,恍然後無奈地點頭,聲音小了很多,說話也是一頓一頓地,“他……傷得比你重……心髒被捱了一刀,好在刀偏了……現在就半死不活……這模樣。”
“你騙我!”夕澄不願接受地伸手堵住自己耳朵,她淚水滑落了,滴滴掉了下來,“別騙我!不好玩……”
“你別這樣……阿澄……你別怕,他不會有事的,我們已經聯絡了國外最厲害的醫生,再聯合國內信得過的醫生,一定可以救醒他的。相信我們!”顧湖很擔心地握住了她的手,美眸緊緊地盯著她,堅定地道,“相信我們好嗎?這一個月,我們已經進行了多次測試,成功率很高的……他一定可以活下來的。”
夕澄鳳眸含著淚,可是她又不能再讓顧湖他們擔心了,她只好艱難地點點頭,自己擦幹眼淚,咬緊齒關,頓了頓,才道,“我,相信你們。”
“拜託,只有他……我不想欠他的,什麼代價我都可以償還。”夕澄艱難地看向了那個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優雅如初見,那人似乎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眉角淩厲了不少。
“好,相信我們。”顧湖抱緊了她,她好心疼好心疼好心疼她,可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救活杜溫燁,只有這樣才能撫平夕澄心上的一些傷口。
“謝謝,謝謝……”夕澄不知道說什麼,一直重複著謝謝兩個字,顧湖知道她想表達什麼,那種語言說不清的感情,她只能用回抱告訴她。
她都懂。
許久之後,顧湖才輕拍她的肩膀,小聲地道,“進去看看他吧。”
夕澄頓了頓,緩緩地點頭,一步步緩慢地走進去,顧湖安靜地將門關上,徒留她一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