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澄自然知道在陸阿惠身上根本問不出什麼,她只把證據和陸阿惠都交給了陸汶,讓陸汶去處理。
陸宅客廳裡……
陸汶整理著裝後,坐在了木雕椅上,“你怎麼發現她的?”
“那夜你來找我,我看到她鬼鬼祟祟躲起來。再者,書房裡找到了一個耳環,我問過了那些女僕,確定是陸阿惠的。”夕澄優雅地坐在沙發上,抿了一口清茶。
“就這樣?”陸汶挑眉。
“你們陸宅的房間規劃圖,她是離陸老爺最近的。工作安排表,那天她是休息日。”夕澄輕聲地放下了茶杯,拿了一張紙巾優雅地擦幹淨嘴邊的茶水。
“所以,你就推斷她是?”
“不,是你給我的資料讓我確定她是。”夕澄鳳眸裡流光溢彩,緊盯著陸汶,她紅唇微翹,“陸阿惠,原名葉阿惠。”
“……”陸汶驚訝地睜大了眼眸,他自然是認識葉姓,陸洋的本家。
“懂了?”夕澄站了起來,對他微微一笑,無比狡猾,“我可算是把你抓到了兇手了,你可要好好完成我交代你的事喔。”
“太狡猾了,看起來很簡單的事。”陸汶有些氣憤,他覺得自己有些虧。
“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只是合作關系。沒有我,你也沒辦法這麼快抓到兇手呀。”夕澄嘴角的笑意明顯,“再者,她也只是個替死鬼。”
“呵呵呵。”陸汶冷冷地笑了,始終還是覺得太虧了,但是答應別人的事,他也一定會完成。
“既然我工作完成了,那我就要回軍校複命了。”夕澄拍拍手掌,鳳眸微微笑意一閃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喔。”
“知道了。”陸汶揮揮手,又道,“等等,我讓陸管家送你過去。”
“喔?那就謝謝了。”夕澄施施然接受了,畢竟總比她這個窮鬼慢慢走過去好。
陸汶低頭淺笑了,暗想:這個女人,真是有趣極了,真不知道怎麼來的活寶。
顯然,兩人的關系比剛開始的互相防備好得多了。
夕澄再一次回到了軍校的大門前,卻有種今非昔比、往事只能回味的心境。她撫摸著大門上的雕刻,今日的她,只有一個人過來。
無端的落寞,襲來。
“阿澄?”一聲清脆文雅的聲音,讓夕澄猛地一顫,她偏頭便看到了顧湖在門內看著她。
“怎麼不進來?”顧湖說著,向她走了過來,忽而卻頓住了,而後顧湖迅速跑過來。
因為,夕澄看著她,竟然流下了一顆顆晶瑩的淚水,無聲地落淚。
“阿澄。”顧湖呼喊著她的名字,溫柔地擁抱著她,那瘦弱的身體,沒有增長一點肉感。
“我聽說了,穎子的事。”顧湖溫柔地說出聲來,跟她美麗端莊的形象終於有點相符了。
“嗯。”夕澄推開她,趕緊擦幹淨眼淚,“只是有點感慨,就落淚了,真傻。”
“你知道就好。”顧湖哭笑不得用食指地點了點她的頭,“別想太多了,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