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澄看了那偉岸的背影,猶豫了幾秒,轉身脫下了,害羞地穿上了他的外衣,是黑色薄衫,布料柔滑,穿在身上還挺舒服的。
然後夕澄將褲子晾在了一旁,這才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沈堇的手,沈堇也才回身。
雖說他們已經互通愛意了,但是夕澄還是覺得挺害羞的,尤其是第一次穿男人的衣服。
而沈堇看到夕澄的那刻,眼底驟然加深了墨色,讓夕澄為之一振,又羞澀拉了拉衣角,“很奇怪嗎?”
“沒。”沈堇半闔了眼眸,拍了拍一旁幹淨的地,“睡吧,明天還要起來。”
沈堇壓了壓燥熱的氣息,微微地呼了口氣,而夕澄就聽話地睡在他的一旁,安靜得像個小孩。
夜深了,總有那麼一個人睡不著。
沈堇不知道第幾次後悔自己的選擇,他就不該讓夕澄穿了自己的外衫,還與自己這麼近……感覺到後背傳來陣陣溫熱,柔軟的身子緊貼著他偉岸強壯的後背,讓他不由得胡思亂想。
而夕澄卻不知在這人身旁,竟能睡的如此安心、舒服,甚至就想一生有這麼一個人,陪著自己平平淡淡地走完餘生。
當太陽初升之際,餘暉撒下,照射在兩個相互依靠的人身上,一切都這麼自然,卻未曾發現危險逼近。
夕澄恍惚間看見了日光,她忙睜開眼一看,已是清晨了,她回頭想看看沈堇的傷口如何。
回頭卻看見了一條蛇對著沈堇虎視眈眈,夕澄感覺自己的喉嚨發緊,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麼。
她緩緩移動,想要去取左邊的匕首,打蛇打七寸,才命中要害。然而此時的蛇離沈堇只有十厘米的距離,吐著細長的舌頭,看著夕澄,微微抬高了頭。
夕澄緊張得手指尖微微顫抖,就離匕首隻剩一點點了……突然蛇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猛地對沈堇的手臂咬了下去,夕澄迅速拿起匕首刺穿了蛇的七寸。
沈堇同時也被疼醒,夕澄趕緊看過去,撕開了他的手臂上的衣物,一片烏黑,“是毒蛇!得趕緊吸出血來!”
她立刻低頭準備吸血,卻被沈堇的大手擋住了,“不行,我們兩人不能都受傷了,拿那把匕首來,割出來。”
夕澄微微顫抖了眼簾,猛地拉開了他的手,一下子就對著傷口吻了下去,用力一吸,吸出了黑血,又吐了出來,又是一吸,反反複複好幾回,直到吸出了鮮紅的血色,她才停下。
沈堇說不出的震驚,他沒想過夕澄會反對他的說法,更沒想過夕澄會義無反顧地吸掉毒血……
他看到了夕澄紅唇變得烏黑發紫,說不出的心疼……“你真傻……”
“我、沒事。”夕澄搖搖頭,對他一笑,卻不想頭暈目眩得沒了神志。
沈堇伸手去扶住了她下垂的小腦袋,緊緊地抱在了懷裡,心疼得有些無力,“傻妞。”
他溫柔地為她穿好褲子,抱緊她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出山洞,即便後背的傷口已經出血了,也不放手,“我會十倍奉還的。”
墨色的眼眸裡只剩下戾氣和殺意,他接到訊息的是,劉家的嫡女又一次設計陷害盧夕澄,真是當他不存在呢。
他有力的手臂抱緊了後背暈過去的夕澄,堅定地向著軍校那邊走去。
那一邊的陳浩榛一看形勢不對勁已經偷偷回去找黑耀隊的成霸龍說明此事,成霸龍一聽怒火滔天,立刻命令黑耀隊的所有成員歸隊,全力救援沈堇和夕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