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有您的郵件。”電話那頭快遞小哥的話,讓夕澄很是激動。
夕澄那炯炯有神的琥珀色鳳眼笑成月牙型,亞麻色自然捲長發及腰,一米六的身板纖細而有力,迅速地跑出去。
“謝謝。”從快遞小哥那拿了快遞,夕澄趕緊拆開來看。
梅蘭軍校錄取通知書幾個大字躍然眼前,夕澄激動得蹦跳幾下,她很開心,她想到了顧湖,拿起手機立刻打電話給顧湖。
“湖寶兒,我拿到通知書了!啊啊啊啊~”夕澄很激動,她對手機一陣狂叫。
“好好好,淡定點,我也收到了。”那邊的顧湖微微一笑,“我們又可以同校了。”
“是啊是啊。好開心。”夕澄終於可以上她夢想的軍校了。
聊了一會兒後,掛了電話,夕澄趕緊把通知書收好,她擔心被她母親看到。
“呵呵,捨得回來了嗎?”略微尖銳的聲音帶著諷刺,眼神都厭惡著夕澄的女人就是夕澄的母親。
“嗯。”夕澄面無表情地進來,想要上樓。
“這就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嗎?”那女人由上往下地在樓梯上看著夕澄,眼神淩厲,夕澄沉默了。
從小開始,應該說她長頭發開始,她的母親眼裡就是對她的厭惡。等到她懂事的時候,她的母親每次看到她的眼睛,嘴裡不是罵她是別人家的孩子,就是說她爸不知從哪裡找來的狐媚子。
“剛剛去拿了什麼?”那女人這麼說,夕澄有些緊張,她好不容易偷偷報的軍校,以優異的成績得到的獎學金用來做學費,絕對不可以被發現。
“沒有。”夕澄回答。
“呵。”那女人一臉不相信地走下來,她繞著夕澄走了幾下,“給我。”
“……”夕澄抱緊了書包,不說話。
“我叫你給我!”那女人直接開搶,夕澄緊緊地抱住,那女人就是拿不到,一生氣,就捏她打她,直到自己累,那女人就瞪著夕澄說,“不給是吧?呵。”
那女人走開了,夕澄以為危機消除了,呼了口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又看到了那女人走回來。
那女人拿著一把剪刀過來,她說,“行啊,你不給我,那就把你頭發留下,我看著就煩,已經夠長了。”
那女人扯起夕澄的長發,一通亂剪,好在並沒有傷到夕澄,等她氣消了,她就扔了剪刀,狀似優雅地走出去。
夕澄忍住淚水,她不允許自己哭,她暗自安慰自己:沒事,已經習慣了,習慣了就好了……
等到一切都安靜了,她才站起來,收拾了殘局,摸索了一下自己那長短不一的自然捲,苦笑了下。
夕澄拿起剪刀,利落地一次性剪了,她給自己剪了及耳短發,她看向了鏡子,勾唇一笑,幹淨利落又很是俏皮帥氣。
“這樣也好。”夕澄那琥珀色鳳眸流光溢彩,很是漂亮。
夕澄總能很好地安慰自己,要堅強。
夕澄很快就收拾東西,她要快點走,她害怕被她母親發現她偷偷報了軍校。
夜深了,夕澄悄悄地揹著自己大大的揹包走了,她毫不留戀,爹不疼娘不愛的日子,她已經過了很多年了。
夕澄連夜走,終於在淩晨的時候,她走到了軍校區,她滿帶著笑容、希望地看著巨大的校門。
“我的人生,將在此改變。”夕澄她小聲地說了這句話,內心有多少的豪言壯志,讓自己熱血沸騰,“我的未來,我自己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