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小河哥夫養的豬也放到鋪子裡來賣,我就原諒你。”宋石生哼哼唧唧地道。
“不是吧,你要打著我的旗號和你老丈人搶生意?”
“我才不傻呢,我老丈人賣的是生肉,咱們賣熟肉,做成臘肉鹵肉臘腸賣,誰也礙不著誰。”
“那咱們就不能叫雞肉鋪子了,要改名肉食鋪子了,而且光賣雞和豬肉有些單調,可以讓鄭方的野味都放在咱們店裡寄賣,這樣一想事情又多起來了,主意你出的,你就多辛苦一下吧。不過咱們話說回來,你是到底為咱們鋪子想新生意呢,還是存了私心為了讓你家呈雙可以每隔一段時間殺頭豬過過癮呢。”
在父兄忙碌的時候,張呈雙經常幫忙殺豬的。
宋石生這下子徹底地紅了臉,被宋辭給氣的。
感情宋二狗娶親的時候,自己沒鬧他洞房,他現在就來可勁地笑話他了,虧得他今天還專門回來安慰他,早知如此石生覺得他還不如留在老丈人家被使喚著幹活呢,每天還能和媳婦兒見見面說說話。
“他舅姥爺你來了啊,虎崽叫人。”宋老孃帶著虎崽在院子裡玩,見到舅姥爺打招呼道。
“舅老老姥爺好。”虎崽奶聲奶氣地道,因為舅姥爺輩分大他經常分不清楚要喊幾個老字。
“小虎崽好,我下地的時候聽人說有人放火燒你們家的屋子,就過來看看。”舅姥爺說著話,雷公電母跑到他的面前,往他身上撲騰了。
其實舅姥爺最擔心的,還是他的狗。
只見兩只大狗兩只後腿站立起來,前腿不停地往舅姥爺身上撲。
只有舅姥爺來看他們的時候,雷公電母才會露出如此孩子氣的行為,讓宋辭不止一次罵他們白眼狼,而這兩只狗依舊我行我素,將主人的嘮叨當做了耳旁風。
“已經沒事了,縣老爺是個好官,將那些黑心肝的流放了兩千裡,這輩子也不會回來害人了。”宋老孃道。
“這人就不能做壞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因果迴圈,誰也逃不了的。”舅姥爺感慨地道。
宋辭聽到聲響出來,竭力留著舅姥爺在他家用午飯。
“您老人家這次可一定要留下來吃頓飯,讓我好好謝謝您,要不是您送給我的這幾只大狗,我們家這次還不知道損失多少呢。”
“這都是你們的福分,和我沒有關系的。”舅姥爺道,兩年前送狗事件過去後,舅姥爺就退了楊地主家的地和幾個兒子一起租種了宋辭家七八畝地,下地的空餘就來看看雷公電母,偶爾還會給他們帶一些吃的東西。
兩只狗都明白不能再回到舅姥爺家裡了,但依舊跟舅姥爺十分親近。
“沒有您,我也沒有這樣的運道,您可千萬不要推辭了。”宋辭道。
盛情難卻,舅姥爺只好留下來了。
“小豐,把你爺爺叫來作陪,你一會兒也可以上席。”
“東家,真的嗎,那我能喝酒嗎。”安豐眼睛晶亮地望向宋辭,期待之意溢於言表。
宋辭嘴角抽了抽,再英勇有本事也是個小屁孩,這個年紀的孩子,總想要做一些大人會做的事情,來做證明自己不是個孩子,其實本質上還是個孩子。
“問你爺爺去,他同意了,我自然就管不著你了。”
“謝謝東家,用去喊王叔嗎。”今天又要吃雞了,王叔要是知道自己錯過了一隻草藥雞,還不知道多懊惱呢。
“不用了,王叔家裡請了人修房子,他作為主家要陪著的。”宋辭道。
“好。”
等到吃飯的時候,虎崽就不安生了,一般家中請人吃飯的時候,內眷都是不上桌的,而林小河還有自己的小灶。
虎崽愛熱鬧不想跟著宋老孃和林小河一塊兒吃,哭著鬧著要爹。
“娘,咱們把虎崽送到二狗哪裡吧。”林小河挺著大肚子無奈地道。
“小沒良心的,平時都是誰帶著你,一有事情就吵著要爹要阿姆的。”宋老孃戳了一下虎崽的額頭,將人給送了過去。
宋辭讓虎崽坐在他的膝蓋上,給他喂飯。
虎崽不哭不鬧地乖乖地接受投餵,一頓飯下來記住了,狗是有靈性的,是最忠誠的老夥計,關鍵時刻能救人性命,要好好對待狗狗們。
虎崽皺著小眉頭,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