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林小河的腿抽筋了,兩個人穿著褻衣褻褲坐在床上,宋辭認真地幫他按揉著。
“宋二狗,我好像又胖了,衣服快要穿不下了。”林小河感受著有些緊的褻衣欲哭無淚道,他這些日子一直在胖。
“你想多了其實也沒有太胖,也就是大腿粗了一圈,屁股大了不少,瓜子臉變成小圓臉了,小手胖乎乎地要趕上咱們虎崽了,腰上長了一些贅肉,然而這些完全影響不到你的美麗的。而且寶貝你現在正懷著兩個小寶寶,長點肉非常正常,明天讓蔡婆子再給你多做幾身新衣服穿。”宋辭真誠地道。
他真是個好男人,親娘媳婦兒子月月都有新衣服可以穿。
林小河卻是不可思議地望向宋辭,宋二狗這是什麼意思,臉和屁股是能放在一起說的嗎,“我這麼醜,你嫌棄我了是吧?”
“我怎麼敢呀,是你自己剛剛說自己胖了,我就只是順著你的話告訴你都哪裡胖了而已。其實微胖也挺好的,說明咱們家中餘糧有福氣。”
“你分明就有。”林小河生氣地道,往常他這麼說自己醜了、胖了,宋二狗都會哄著他捧著他把他誇出一朵花來,今天非但不安慰他還光揭他的短了。
“沒有。”宋辭死不承認。
“就是有,你就是見我大著肚子不好看了就開始嫌棄我了。”
“我這麼說,是一種抑揚頓挫的手法,是在誇你懂不懂呀,以後等寶寶們長大了知道了他們愛美的阿姆為了生下他們,連變得醜醜的都能忍了,這不是非常愛他們的證據嗎,要是他們辜負了你這比山高比海深的姆愛,那可真就是天理難容了。”宋辭機智地洗白自己,和孕婦實在是沒有道理可講的,肚子就是尚方寶劍。
何況他家林小河肚子還揣了兩個崽,完全可以上斬昏君宋二狗)下誅奸臣宋辭)。
懷虎崽的時候,林小河狀況十分好,除了嘴饞了外不哭不鬧的,還能幫著能照顧閃了腰的宋老孃。這懷上了雙胞胎就特別的嬌氣,喜歡在沒人的時候跟宋辭作,衍生出了兩大愛好,一是喜歡數銀子,要求宋辭將全部的私房錢上交,除了去辦大事外,每天就給宋辭十文錢的零用錢。第二個愛好是最近才有的,自從林小河肚子上出現了難看的妊娠紋後,林小河就突然變得更加敏感起來老是疑心宋辭會變心,變著法的讓宋辭誇他。
宋辭就一直在這種水深火熱的日子中痛並快樂著。
“你終於承認了吧,你就是覺得我醜了。什麼欲揚先抑呀,你明明可以留著以後給你兒子們說呀,現在非來揭我的短。”
見林小河越來越不好糊弄,宋辭就只能繼續哄,“我說寶貝呀,你一直糾結於相貌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膚淺了,這年輕的時候再沉魚落雁貌美如花的人老了也都是一張樹皮臉,滿臉的皺紋。我連你老了的樣子都不嫌棄,怎麼會嫌棄你現在的樣子。”
“我老了的時候,年輕鮮嫩的都長成了,那時候你能不心動嗎。”林小河幽幽地道。
“心動什麼,那時候咱們都老了走不動路了,我哪能去禍害那些和咱們兒子孫子一個年紀的小孩子們,你也不準有這種心思呀,別見到比我年輕精神的小夥子自己就挪不開眼了啊,告訴你呀我肯定把咱們家的籬笆紮的緊緊的了圍牆建的高高的,讓你這枝紅杏出不了咱家的院子。”實在忍無可忍的宋辭倒打一耙道。
“我不是這樣的人,也不會喜歡別人了。一定是兒子們鬧騰了,我才說出這樣的話的。我沒有那樣的想法,你也不準有。”林小河毫無猶豫地將鍋甩給了肚子裡還沒有出生的兩個小崽子。
宋辭:“……好吧,這兩個小崽子肯定是前世的討債鬼投生咱們家來向我討債來了。”
要不然林小河這個欺軟怕硬的,怎麼會在宋老孃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在虎崽面前還要維持自己阿姆的威嚴也不輕易鬧事,一等到他們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就開始整么蛾子了呢。
肯定是這個兩個討債鬼搞的鬼。
虎崽兒非常乖,在林小河懷著他的時候,一直沒有折騰。也許就是他家小二那個家夥不滿意自己要被送出去了,故意來磋磨他和林小河的。
姓什麼不一樣,老子又不是不要你了。
為林小河找了理由,宋辭也就不氣了,決定還是和娃的阿姆繼續相親相愛。
“也不一定是討債鬼呀。”林小河為自己的兒子辯解道。
兒子要改姓的是林,是跟著自己姓,繼承他林家香火的,結果他和兒子們還一定來折騰宋二狗,林小河心中終於有些過意不去了。
這些日子這麼作的人一定不是他了。
“肯定是兩個討債鬼。”宋辭道。
“不一定是了,可能孩子比較好動,最近他們踢我的次數都多起來了。”林小河搖著宋辭的袖子道,希望他不再說孩子們是討債鬼了。
“那你悠著點,要是發現不對趕緊對我和王大夫說,萬一兒子踹破了你的肚子,自己跑出來了就晚了。”
林小河:……,有沒有這麼誇張,他兒子肯定不是討債鬼。
夫妻二人鬥完嘴,就該談正事了,“宅子的圖紙,我已經請縣裡專門蓋房子的人給設計出來了,過兩天咱們就可以請人蓋房子了。”
新宅院宋辭想要就建造一座四合院,只是他空有想法,對於屋頂怎麼承重了打地基之類的都是一竅不通,只能專門請人來給弄。
“真的呀。”林小河聞言面露喜色。
“真的,記得給我二十兩銀子,我好去酬謝人家。”宋辭沒好氣地道。
“哦,好好,一會兒你帶我進洞府,我給你數銀子去。”林小河歡喜地道,也沒有在乎宋辭的語氣。
宋辭翹起了嘴角一把抱住林小河,將他帶到了空間裡,他家果真是一孕傻三年呀。林小河不準宋辭藏私房錢,還把錢地契房契全都給收繳了,結果無論藏在家裡哪兒都覺得不安全,還是給放到了宋辭空間裡。
要不是宋辭心善不欺負他,就算是將銀子都給拿走了,他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