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奶奶都是護著我。”
“娘,二狗說的也有道理,要是到時候寶寶被人嘲笑了,您也會心疼的。”林小河道。
第一次做阿姆,林小河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東西給孩子,哪裡捨得在名字上委屈他呀。
“你個牆頭草,誰說什麼都說好。”宋老孃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林小河。
在宋辭的據理力爭,林小河誰有道理就聽誰的情況下,最後三人折中的協商結果是,老大不叫狗崽兒了,改名虎崽兒。
宋辭覺得,他只能幫他大兒子到這個地步了。
在宋家的這些天,那一家子三口人忙裡偷閑聚在一起閑聊的時候,經常上演這樣的畫面。張天從一開始的羨慕到現在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剛擔了山泉水回來,把水倒進水缸裡還要上山砍柴。
這些天大家都在存過冬的柴火,考慮到他受過傷,宋二狗這兩天只讓他砍柴擔水,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管。
手裡的活兒,真的可以說是非常輕鬆了。每天兩個木桶山泉水,一捆柴,就能拿上八文的工錢。
為了公平,他和朱文一樣有個三月的試驗期。
他是想要報答宋家的恩情,才留在宋家幹活的,本是不想要錢的,可是宋老孃宋二狗不想要佔他的便宜,只讓他還了藥錢就是了,這種行為可真的是仁義了。
今天又該給宋二狗岳家那裡打柴了。
怪不得這林小河不招贅了硬是想要嫁給宋二狗呢,就憑宋二狗這副孝順勁兒,比親兒子也不差什麼了。
他要是有女兒哥兒也想把孩子嫁給宋二狗這樣的了。
張天從張家搬出來後,先在宋家住了幾天,後來住到了朱文家,替他看房子。房子久不住人,慢慢就會蕭瑟下來了。等過兩年,攢下了錢他就可以找村長批宅基地蓋上兩間房子了,到時候他再娶上一個媳婦。
“二狗,我把袖箭做出來了。”
“厲害了,鄭方,沒想到,咱們誤打誤撞地竟然把袖箭真的給鼓搗出來。”見過鄭方給他示範,一支短箭牢牢地插進樹皮裡頭後,宋辭驚嘆了。
前兩天怎麼發射的他們還都不知道呢,這次鄭方連加大推力那部分都弄好了。
宋辭覺得他有些理解石生的迷弟心態了,以後再也不拿你怎麼不是個小哥兒就能嫁給鄭方了這種話來打趣石生了。
宋辭前些天嘴賤拿這件事情調戲了宋石生,現在兩個人正隔著一條從大坪村到縣城的土路冷戰著呢。
宋辭覺得就是開個玩笑的事兒,宋石生覺得宋二狗的話玷汙了他對強者的崇拜。
“接下來咱們做暴雨梨花針吧。”鄭方狂熱地道。
袖箭的成功給了他很大的信心。
“暴雨梨花針的發射機關比袖箭難多了,咱們不一定鼓搗的出來。”
雖然暴雨梨花針很出名,但是仍然不能掩蓋,它就是一個中虛構的東西,設計圖他是真的沒有,這次真不是故意吊著鄭方了。
“事在人為。”
“你這麼喜歡兵器,怎麼不去投軍呀。”宋辭好奇地問道,鄭方也不像是貪生怕死的人,就憑他的本事,保命晉升應該都不難吧。
“我爺爺說戰場上刀劍無眼,不準我去當兵。”鄭方的眼中劃過一抹黯然。
鄭方的爺爺,那個當過兵的老獵戶,是兩年前去世的。雖然沒有血緣關系,老獵戶也沒有把鄭方過繼到他的名下,鄭方仍然打算為老獵戶守上三年的孝。
“老人家總愛多想,不去也好呀。當兵也不是光有武力就行的,若是沒有背景、沒有腦子被人貪沒功勞都是常有的事情。”宋辭隨意安慰了鄭方一句。
“你好像很瞭解這些事情。”鄭方探究地看向宋二狗,想要問問他還知道些什麼。
“就連咱們的一畝三分地還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呢,更何況是那麼大的軍營。裡面的人可不光是為了保家衛國能吃口飽飯就行了,都還想著封侯拜相呢。”陷害、搶奪功勞算什麼,沒腦子的大塊頭。
“受教了。”
“其實,要是你真有心,試著改良一下弓弩也不錯。”
鄭方搖了搖頭,“爺爺說過軍隊裡弓弩性其實能不錯,需要改進的床弩都是機密,平時看管的十分嚴,他就只在戰場上見過,咱們是弄不來的。就算自己做出來了,可能還會擔上嫌疑,你有家有口的,我不想連累你。咱們今天到這裡吧,我昨天打了一隻野豬,明天要給天香樓送去。”
宋辭羨慕地看了一眼鄭方,能進山林內部的,這才是真男人呀。
再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板,腹肌還是軟綿綿的一整塊,宋辭覺得他還是需要再訓練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