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敢吃它了。”林小河道,雖然曾經垂涎過大花,但是現在有了靈性的大花,雖然更加地討人厭,但是林小河的確不敢再把大花放上菜譜上去了。
“這有什麼不敢的,又沒有成精。”宋老孃不以為意地道。
不過,她覺得再養上兩年也可以。
都說吃哪裡補哪裡,大花這麼聰明又強壯的,吃了一定大補。等她孫子出生了,就燉給孫子吃。說不定孫子會變得更加的聰明,將來讀好了書還能考秀才做大官呢。
“娘說的是,就是大花這樣的,才有嚼頭呢。”宋辭在一旁道,繼續琢磨大花的吃法去了。
“文哥,你怎麼來了。”朱文來的時候,宋辭正在往外掃雞舍裡的雞屎。
“二狗,你可真是不一樣了。”朱文瞄了一眼鏟子裡的雞屎,捂著鼻子道。
“這有什麼,人活著哪能不幹些活兒。”宋辭不在意地道,其實心裡還是嫌棄這些東西臭的,只是林小河聞到這些就要吐,他娘他不敢使喚,就自己暫時頂上了。
“我是回來收租子的,往年秋收結束,彭家都會給送租子的來。今年鋪子裡比較忙,我不在家,他們也沒來找我。正好這兩天鋪子裡清閑一些,我就給宋大哥請了個假回來處理一下這些雜事,隨便再看看我娘。二狗,我聽石生說你給我漲工錢了,就想著來家裡向你道個謝。”
踏踏實實地幹了將近三個月的活兒,跟著老宋家的人,好吃好喝的,不像以前一樣家裡沒個操持的人,東一頓西一頓的瞎湊合,朱文臉色好了許多不說,人也沒有之前那麼浮躁了。
看的出來,他是真心地想要在宋家鋪子裡幹下去了。
“謝什麼,文哥你幹得好,這都是你應得的。”
“必須謝,要不是二狗你,我還在還遊手好閑的呢。和張天比比,我都覺得我幸運多了。”
朱文和幾個兄長關系冷淡,卻不想張天一樣有那樣糟心的家人作為拖累,想要做什麼自由多了。
“天哥哪裡,還好吧。”宋辭問道,他這些日子正在忙活養雞觀察記錄雞崽生長情況的事情,還真沒有關注過張天的事情,這一開始創業,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他才能放心,其中需要遮掩的地方他更要仔細謹慎掩飾好了。
等上手了,摸索出門道了,宋辭才會決定僱人來幹活。
“我也不清楚,我一回來就上你這裡來了,還沒有和兄弟們見過面呢。二狗,這些日子來找你的人不少吧。”朱文現在才知道,他一開始認為的宋二狗是靠宋家大兄弟才能在鋪子裡佔了分成的想法,有多幼稚。
“你也知道鋪子的情況,他們我都沒有應下。”
“沒應就好。不用理他們。”朱文不屑地道,那些人不過是眼紅宋二狗把他給引進了鋪子裡,想要來佔便宜罷了,根本不是真心想要幹活的。
在鋪子這些天,朱文自然也發現了鋪子是在宋二狗的推動下才開起來的,就算沒有宋家兄弟,宋二狗僱上幾個人照樣也開的起來。
只不過外人沒有自家兄弟可信。
今天又親眼見到宋二狗是如何做的,朱文心中連嫉妒的意思都沒有了。他覺得要是沒有人逼著他,他可能永遠也做不到宋二狗的程度。
人可能真是不經唸叨,宋辭和朱文剛談過張天,三四天後張天就真的出事了。
而事情的經過是這樣,這一天張天又想要像往常一樣拿著家裡的糧食去請他的狐朋狗友吃喝,不過當時他恰好拿了他後姆給他弟弟生日做面條的精面和雞蛋,兩個人再次發生了爭執。
張地自小見到張天欺負他阿姆,將他們家的日子攪和的雞犬不寧,心中早就對張天充滿了恨意。
見他阿姆這次為了他又被人欺負了,新仇舊怨一起爆發,竟是拿到從背後砍傷了張天。張天背上被砍了一條口子,人也失去了理智,他自問從沒有欺負過這個弟弟,平時只是漠視罷了,不想張地竟然想要他死,這一家子就沒有一個好人,連個孩子的心都是黑的。失去了理智的張天從張地手中搶過柴刀,就朝著他砍去。
而這時候張天的父親,正好趕了回來。
沒有見到大兒子的傷,張天的父親第一眼就認定了是自己的大兒子趁他不在家想要殺他的夫郎和小兒子,心中憤怒下,拿著木棍就向張天的頭上打去。
張天沒有防備,被他爹給打暈了,倒了在了血泊裡,張地同樣胳膊上捱了一刀,只是砍破了皮,沒有傷到筋骨。
在張天昏迷的時候,張天的爹經不起他後姆的哀求,決定將舍棄大兒子保小兒子。
等宋二狗楊成再次見到張天的時候,他正被五花大綁地扔在柴房,口裡塞著一塊破布,臉色憔悴,奄奄一息的躺在柴堆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