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讓我看看,你剛剛打死野兔的東西。”鄭方懇切地對著宋辭道。
“你說飛鏢呀,可以。”
“這叫飛鏢嗎。”鄭方鄭重地從宋辭手中接過來,“我還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這只能當做暗器,出其不意地用,比起弓箭大刀而言,有些上不得臺面的。”武將的性格註定了他們都喜歡大開大合的東西,像是這種背後陰人的小道,練武的人喜歡的可能就不大多了,可能還會被人不齒的。
“能否讓我照著這個樣子做幾個。”鄭方抿著嘴唇道,有些不好意思,這種東西他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想來是宋二狗的秘密,他現在如此向人索要,已經是非常無禮的行為了。
只是鄭方骨子裡非常的崇尚武力,對於他沒有見過的武器把式,見獵心喜,一時不能自控。
雖然飛鏢在宋二狗的手上沒有發揮出威力,但是以鄭方的眼力來看,若是用好了,關鍵時刻還是可以排上大用場的。
“這件東西不是我的,是我碰到過的一個老和尚的,從他的手中學來的。本來是想用來哄小河開心的,你若是感興趣,照著樣子做幾個也無妨。如果你還想要學鏢法的話我也可以傳授給你,算是給那位師父尋個傳人了。”
“多謝了,我拜你為師可好。”鄭方說的懇切極了,沒有一點勉強,達者為師,宋二狗比他先學會飛鏢之法,又願意教授他,自然是可以做他鄭方的師父的。
只不過宋辭不覺得他有資格做一個比自己厲害許多的人的師父了,“不用如此,咱們本是平輩人,要是你願意,就做個朋友就是了。若是真心想要拜師父,就拜那位性圓大師為師吧,他一直想要將自己的鏢法發揚光大,也許現在正在那裡傳道呢。和我遇見也只是機緣巧合,想必你也能發現我之所學飛鏢可能連他的三成功力都沒有,故而我和大師也沒有師徒之名。我覺得比起我來,像你這樣的更適合做他的傳人了。”
“如此說來,我也不好舔臉以性圓大師的門下弟子自居了。”
“有緣自會遇見。”宋辭裝逼地道,除非你穿越到北宋去了,“出家人都是講求緣法的,許多事情都不必強求,隨緣就是了。”
隨後兩個人約定,等鄭方請人打好了飛鏢後,宋辭再來傳授他技藝。
宋二狗今天之所以會遇到鄭方,是打算上山看看陷阱裡有沒有收獲。在四五個陷阱裡,就發現了一隻快餓死的野雞。
他將雞給取了,收拾好陷阱,準備回去的時候,恰好又碰到一隻兔子從他面前跑過。
想到之前教林小河用飛鏢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慫的連一隻野兔、野雞都沒有捉住過後,宋辭就來了興趣。
而且他還想要向林小河證明,他教給他的飛鏢不是那麼無用,什麼都幹不了的。
也許是人逢喜事,運氣也變好了。宋辭這次扔出的飛鏢,竟然直接插到兔子的腦袋裡去了。
一鏢致命,把鄭方也給驚豔了。
和他分開後,鄭方在回去的路上暗暗猜想,也許宋二狗的改變是因為受到了那位性圓大師的點化,才不再像之前那般無知莽撞的,這般宋二狗的改變也有了出處。
佛渡有緣人,也許這就是宋二狗的運道。
這種別人總會為你的改變幫你找藉口作解釋的事情,讓宋辭知道了,肯定會覺得很酸爽的。
宋辭回家的時候,順便將野雞送給了林阿姆,兔子帶回家向林小河炫耀去了。
“小河阿姆呀,二狗給你們送什麼了。”劉嬸和田大富家的路過林家的時候,正好看到宋二狗出來。
“二狗在山上捉到了一隻野雞,一隻兔子,自家吃不完,就把野雞送到我家來了。我說不要吧,吃不完就可以拿去換錢,這孩子非要給我,說讓我們老兩口好好補身子,以後還可以幫他帶孫子外孫子。”林阿姆語氣輕快地道,臉上的表情都是滿滿的自豪之色。
劉嬸和田大富家的,心裡同時一酸。
田大富家的因為放過了宋二狗這個好哥婿,最近都不敢回孃家了,就怕他嫂子埋怨他。每當村子裡傳出宋二狗又做了什麼上進的事情,又是如何孝敬林家的,田大富家的心裡就覺得堵得慌。
而劉嬸則覺得,這宋金氏真是好命,年輕的時候有個好丈夫,老了又有一個好兒子,連林家這個兩個老的也跟著來沾光,心中嫉妒的要命,於是說出來的話都帶著酸氣。
“小河阿姆,你可真是好命,小河嫁進了那樣好的人家,連你們也都跟著沾光,以後老了都不用擔心沒人養老送終了。”
“可真是,二狗這孩子是個好的,對我們也孝順,前兩天還給我們送來不少精米精面,花了不少的錢,我看著都心疼。二狗還說讓我們敞開了吃,吃完了還會再送的。”林阿姆自然是聽出來劉嬸的酸氣,只是他想要找個人好好炫耀一下宋二狗這個好哥婿,就無視了劉嬸的心情了。
這種大家都知道的喜事憋在心裡還算是什麼喜事,還是說出口來讓人羨慕你卻拿你沒辦法比較痛快了。
林阿姆突然之間就變壞了。
劉嬸有些生氣了,一點兒也不相信宋金氏就這麼由著宋二狗和林小河孝敬外人,“二狗這樣可真是沒的說,只是我前兩天聽說二狗娘不大高興,一提起小河就冷著張臉。小河阿姆小河年紀輕不懂事,你多勸著點兒他,別仗著有孩子了就惹婆婆生氣,這孩子總有生下來的一天的不是。”
劉嬸說的是林小河第一次補貼孃家,有人想要看熱鬧朝宋老孃打聽林小河,被宋老孃冷鏈嚇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