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早早地去找和你團聚呢。”
“娘,娘,你這是做什麼,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好商量呀,不要尋死尋活的。你這樣,不是讓人戳我的脊樑骨嗎,爹在天上也會擔心的。”
“那你能不娶林家哥兒不。”宋老孃瞬間止住了哭聲問道。
宋辭堅定搖了搖頭。
“當家的,兒子不孝順,孫子也沒有影兒,我活著還不如死了呢。你怎麼就不把我帶走呢。”
“林家那狐媚子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地出來勾搭人,咱們二狗就這麼生生地被勾了魂了,現在連親娘都不認了,老天爺怎麼不派人把他收了。”
“羊羔烏鴉都知道報娘恩呢,咱們兒子怎麼連畜生都不如了,是我沒教好他,我愧對宋家的列祖列宗呀。”
宋家聽他娘罵完他又罵林小河,罵完林小河再來罵他,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而等宋老孃哭夠了,見宋二狗連一點兒軟化的意思沒有,氣呼呼地摔開給自己拍背的手,就往宋二叔家走去了。
“娘,天都黑了,你這是去哪裡。”宋辭追在後面。
“不要管我,看見你就心煩,你給我滾。”宋老孃粗聲粗氣地道。
“娘,你這話說的,我就你這一個娘,你也就我一個親兒子,我不管你誰管你呀。”
“誰是你娘,你想認那個當娘,就到那個家去,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回來。”失去理智地宋老孃,完全聽不進去宋辭的話。
宋辭沒有答話,想要上前扶住宋老孃,再次被推開了。
好在兩個人都知道名聲的重要性,誰也沒提林小河的名字。
“二狗子,這是怎麼了,惹你娘生氣了,快給你娘賠個不是,這親母子之間血肉相連的,你娘哪裡真捨得不認你。”路過的劉嬸子道。
宋老孃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時候正好是村人下地歸家的時候,剛剛一路上應該被人看了不少的笑話了,於是加快速度往宋二叔家走。
宋辭在後頭跟著。
“這是怎麼了。”從地頭上來的田大富家的,見到這架勢,問早先一步目睹了這場景的劉嬸道。
“這誰知道,可能是二狗子又做了什麼錯事,惹他娘生氣了吧。”劉嬸搖了搖頭道,“還以為二狗子改好了,這老宋家的日子該越過越好了,沒想到二狗子轉頭就又把他娘給氣成這樣了,我可從來沒有見金大妞發過這樣大的脾氣,這得了啥事呀。”
“這少年人,哪個還不做幾件錯事,改了就好。”田大富家的聽劉嬸又想詆毀宋二狗,並不接話。
“就怕人年輕,家中也沒有男性長輩在,沒個定性。今兒好好的,明兒又開始四五不著六的折騰了。”
“我說這些幹什麼呀,也許等二狗子成親了就好了,家裡老頭子還等著我回去做飯呢,他田叔,回見呀。”見田大富家的盯著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劉嬸心中有些不自在,馬上提出要回家了。
劉嬸年輕的時候,也喜歡過宋木匠,一心想要嫁給他過好日子,可是宋木匠沒看上她,反而娶了那個粗手粗腳的金大妞。田大富家的和她還有金大妞都是一個村子的,剛好是個知情人,她以為剛剛提起宋木匠,讓人多想了。
這些年劉嬸心中其實一直在暗暗嫉妒宋金氏好命,就算宋木匠去了,還給她留了那麼大一份家業,就算宋二狗這輩子什麼也不幹,也是吃喝不愁。關於宋二狗的謠言其實她暗地裡也沒少說嘴。
田大富家的的確多想了,卻不是在想劉嬸的小心思,而是在思量兩家做親的事情。這宋金氏一向是個溺愛孩子的,這宋二狗得做了多大的錯事,才能讓人氣得說出這樣的話,他要是真把孃家侄子說給了宋二狗,豈不是將人推進火坑了。到時候,大嫂肯定饒不了他。
這宋二狗是否改好了,還是需要觀察的。劉嬸雖然話說得不大好聽,但有一句話確實說對了,少年人最是沒有定性,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
婚姻大事可是最禁不住這般胡鬧了。
還是再看看吧。
他前兩天給宋老孃遞了話,宋老孃那頭還沒有回複,若是宋老孃來問話,還得想個法子給搪塞了過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