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願意什麼都願意為你
……
吉他和江生低沉動情的歌聲纏纏綿綿在一起。不得不說,江生有一嗓很特別的嗓音,足夠你難以忘記。一曲終了,回味無窮,程昭都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全場響起掌聲,楊迦看著江生坐在那角落彈著吉他,她覺得,從現在起直至她死的那一天,這幅畫面依然會鮮活地在她眼前。
“彈得太好,唱的也太好。”程昭哭著笑著說。
葉名摟著程昭,捏捏她臉,“別哭了,等明兒,爺給你唱首歌!”
“程昭你今天老強我的戲,你這戲精!”楊迦的面上雖然沒有眼淚,但眼角的眼淚卻似乎顆顆分明。後半場楊迦和程昭都喝醉了,又變成兩個瘋子的狂歡場。
所有的都變成夢一場
難怪別人總是說曇花一現,霎那芳華,再美好的事物都有個盡頭。過年前,楊迦失去了江生;過年後,程昭失去了葉名。
高三上學期飛快過去,期末考試前,江生的爺爺身體竟然有好轉的現象,這讓江生和楊迦都很高興。江生讓楊迦週末多複習,先別來找他。期末考試前一天,程昭接到江生的電話,“喂!”
“程昭,我是江生!”
程昭聽著江生的聲音有些低迷,“怎麼了找楊迦”
“嗯,我打電話她沒接!”
“她被老師叫去了!”
“那你幫我跟她說一聲,這幾天我有事出去一趟,不來接她了。你跟她一起回家吧!”
“等會她回來我就跟她說!”
“謝謝了!”
“客氣啥!”
“嗯,拜拜!”江生掛掉了電話,他看了看罩著氧氣瓶的爺爺,虛弱地躺在簡陋的病床上。醫院普通病床已經滿了,可是他沒有錢讓爺爺住vip病房。所以只能先安置在走廊上的病床上。本來江生想著前些日子爺爺身體轉好,可以好好地過個年。誰想到,病情卻日況愈下,難道這就是老人們常說的迴光返照。這世界除了爺爺,再沒有第二人與他血肉相親;沒有人再需要他,需要他的照顧;沒有人與他一起過年;只剩下這世界,剩下孤零零的房子,剩下空蕩蕩的房間,剩下他。
江生看著來往的人群,噪雜的環境中,爺爺似乎隨時都會離他而去。他內心的自責與痛苦,無力與孤獨滾滾翻湧。
“江子!……江子”爺爺虛弱地叫著江生。
“嗯,爺爺,我在呢!”江生急切地趴在爺爺嘴邊。
“拖了這麼些年,爺爺是時候該走了。爺爺呀早就想去找你奶奶了,醫藥費也貴,怕拖累你。可是啊……留下你一個人,怕你照顧不好你,你奶奶,爸媽會怨我啊!……捨不得啊……還想陪你過個年呢……咳咳……楊迦那小姑娘是個好孩子,你好好待她……咳咳……咳咳……”
江生此時已淚流滿面,哽咽地說不出一句話。爺爺幾乎成為他在這世界掙紮的唯一支撐。他希望爺爺可以永永遠遠陪著他,可他又不願意看著爺爺被病魔折磨地日漸消瘦。楊迦很好,她是這世上除了爺爺,他江生唯一一個願意什麼都願意為她做的人。可是,……爺爺,我連為你付醫藥都付不起,我現在能付的起她的一生嗎?這一生,我最不想辜負的人就是楊迦……我喜歡楊迦,她就好像是天堂的一朵花;可是楊迦那麼優秀,就像是我心裡的一顆刺……
在淩晨的時候,江爺爺安詳地走了。江生強撐地打起精神來處理爺爺的後事。他的腦海裡不受控制地回放著他從小到大的記憶。他把爺爺帶回老家,與奶奶並葬在一起。他已經有幾天沒閉眼,可是坐在墳前,他似乎完全放空了,就這樣從早坐到黑。
楊迦這幾天一直忙著考試,也沒有找江生,可是晚上打電話時他的手機又是關機。她很擔心他。
“程昭,江生有沒有說他去幹嘛了”
“沒有哦,你家那位就說了有事?你也就別擔心了,他那麼大個能丟不成!他提前跟你說了就是讓你放心!你就先好好考試,考完了去找他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