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顧小姿吃痛，眼角帶淚，卻不敢掙紮。
而霍鈺辰嘴邊的笑意卻越來越明顯，在蘭城，即便是餘家，也不能在他眼皮底下搞事情，更何況一個小小醫生。
真以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查到李雪華所在的那家工人醫院就萬事大吉了？早就有人盯著了，只不過霍鈺辰一直沒下令阻止。
因為，
費醫生拿到的訊息是餘北涼讓人透露出去的，不然憑費醫生怎麼打探，都不可能知道李雪華在那個破舊城區的工人醫院。
霍鈺辰沒有阻止，也是為了看餘北涼到底想幹什麼，他可不相信餘北涼這個狐貍會因為失去一個沈悅晴就狗急跳牆，明著跟他過不去。
那枚印章，可是誰也沒得到下落。
霍鈺辰一開始就沒打算告訴顧小姿，李雪華的死，所以……
“女人，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頸側，顧小姿害怕到全身發抖，哆哆嗦嗦的不敢爭辯，雙唇咬得死死的，眼神透露出一股倔強。
霍鈺辰最煩的就是看到顧小姿一副不肯認錯還倔強的樣子，這讓他覺得惱火，像是自己圈養的一隻小寵物脫離了掌控。
“唔……”
被牽制住的顧小姿連說話都困難，她慌亂的搖搖頭，現在只希望費醫生不要因為這件事而被霍鈺辰找麻煩。
事已至此，霍鈺辰也不打算隱瞞了，既然要知道那就知道得更徹底一點吧，不過這件事必須是他親自告訴顧小姿，而不是顧小姿透過旁人的嘴得知！
“李雪華已經死了。”
冷漠的話音砸落，顧小姿就愣住了，眼眸睜大，從不可置信到最後紅了眼，不過是短短兩三秒的時間。
一個人的情緒變化，是可以出賣她內心最真實的感受。
媽媽死了？
“你胡說！你騙我！”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力氣，顧小姿猛地推開霍鈺辰，歇斯底裡的吼道，面容都有些猙獰了。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眼淚嘩啦啦的滑落，顧小姿嘴裡小聲的說著什麼，雙手慌亂的撲騰，要從床上下來，卻被霍鈺辰扯住。
但這一動作惹來了顧小姿更加激烈的反抗，她尖叫著揮開霍鈺辰的手，眼底全是對這個男人的厭惡和仇恨，
“滾開！別碰我！”
這一刻她才真正意識到，曾經的自己愛上了一個怎樣的魔鬼，是她眼瞎心盲，對這個魔鬼産生情愫，才導致現在的下場。
是她害死了媽媽……
顧小姿發瘋了一般，想要沖出房間，被霍鈺辰壓在床上時也拳打腳踢，瘦弱單薄的身子此刻充滿了力量。
霍鈺辰一張俊臉被打了好幾下，也終於被惹怒，他低聲威脅，“如果你不想李雪華的屍首被拋到荒野餵狗，最好老實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