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酒精從江可可頭上澆灌下去, 她整個人都比之前更加謹慎了。
前面開車那個瘦黑男子,不簡單。
正這麼想著, 前面那男子又一句話吩咐下來:“搜身。”
車後座的漢子非常聽話,當即把手朝著江可可伸過去。
江可可身上都是濕的, 特別是頭發,粘成一撮一撮的,還在滴水, 看上去相當狼狽。
而現在才算是初春, 空氣中都帶著寒意。
江可可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怕的,一直瑟瑟發抖。
壯漢對這種柔柔弱弱的慫娘們非常不屑,手掏過江可可外衣口袋之後, 就要往她衣服裡面搜。
他動作粗魯地要去扯江可可外套時, 江可可突然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樣,緊緊抓著自己衣服,像防色狼一樣:
“你要做什麼?!你不要碰我!”
壯漢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 當即去掰江可可的手:“臭娘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乖乖配合我還能溫柔點, 你他媽敢鬧信不信老子真的辦了你?!”
江可可抓著自己衣服的手攥得死死的,不肯放,眼淚都掉下來了。
“你再碰我一下,信不信我咬舌自盡!”
壯漢非常不屑:“你倒是咬啊!唬三歲小孩呢?”
然而,下一刻,壯漢臉上的表情僵硬住了。
江可可緊攥著自己衣服的手突然放到胸口的位置。
她的外套是敞開的, 她手的位置,能夠迅速的藏進外套裡面。
而她的手裡,正握著一枚小巧的打火機。
“咬舌自盡我是不敢,但你要是真敢對我做什麼,我寧願!”
江可可噙著眼淚的眼睛裡全是堅定與不屈,好像真的把貞操看得比生命還重要,如果男人再敢碰她,她就真的點火!
就連前面開車的瘦黑男子,目光也不自覺謹慎起來。
他們車裡已經倒了兩瓶酒精,除此之外還裝了幾瓶。
一丁點的火星,都極有可能引起巨大的災難!
就算是他們倆及時跳車沒被燒死,這行駛中的車突然發生那麼大的變故,絕對會引起廣泛關注。
到時候,別說任務完不成,他們自身都會有危險。
本來他們兩個人雖然威脅這女的,但其實身上都沒有帶火。
結果千算萬算,沒想到這女人帶了火!
這女人又不抽煙,那打火機應該是剛剛買酒精的時候買的。
真是失策!
那壯漢明顯沒有瘦黑男子沉得住氣,當即開始罵道:“媽的!老子之前就說能控制住她,你他媽非要澆酒精嚇唬她!下車了再澆不行啊?”
“閉嘴!”
瘦黑男子一個眼神射過來,壯漢還真就乖乖閉嘴了,顯然是真心怕那男子。
江可可也注意到了男子的眼神,那種陰鶩得不會區分活物與死物的眼神。
瘦黑男子半天沒說話,壯漢自己有點妥協了:“要不搜身就結束了,不是說這女人被人強.奸過嗎,萬一真的情緒激動點火就不好辦了。反正這慫貨肯定不會沒事把危險工具藏到貼身的地步。”
“錯。”瘦黑男子一邊專心開車,一邊冷冷地反駁,“正是因為她居然在那麼緊急的情況下想到隨身藏一枚打火機,她貼身藏了武器的可能性才更大。”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瘦黑男子一個陰鶩的眼神盯了江可可一眼,冷冷道:“等下車再搜身,到時候她要就讓她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