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皓抱著江可可, 準備攔車去醫院,順便再在車裡給她緊急處理一下。
正好一輛黑色邁巴赫將他攔下, 左銘坐在駕駛座上,看到面板大片燙紅的江可可, 目光猛地縮了一下。
“怎麼回事?”清冷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嚴厲。
一邊說著,他一邊準備下車探查。
顧明皓看了眼左銘的豪車,當即抱著江可可要上車, 語速極快地:“燙傷, 借你的車用一下。”
左銘攔住顧明皓,親自將江可可放到車後座上,“你去開車,我來處理。”
“……”顧明皓還沒膽拒絕左銘, 乖乖去駕駛座上。
左銘將車窗搖上來, 自己用身體將江可可罩住,確保不會被人看到。
原本雪白的肌膚上,一大片的燙傷, 看得他心驚肉跳。
他知道她身上潔白無瑕,連一丁點點的傷痕都沒有的, 像是時間最完美的美玉。
而這種程度的燙傷,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
左銘指尖發涼,輕微顫抖,他車裡有醫藥箱,裡面有把小剪刀。
“忍著點。”
江可可小時候被父親虐待,身上有不少煙頭燙過的痕跡, 最怕的就是這種發自面板上滾燙的疼痛。
不是怕疼,而是一種心理陰影。
她微微側過頭,閉著眼睛不敢看:“你,弄快點。”
左銘拎著衣領,用剪刀緩緩剪開,問她:“這是怎麼弄的?”
他的目光非常專注,聲音略低,顯然是想給江可可分散注意力。
“剛剛在餐廳吃飯,被個服務生拿湯水潑的。”江可可咬牙切齒,“那人絕對是故意的!”
左銘目光依舊定在江可可胸口,動作小心翼翼,全神貫注的樣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
倒是前面的顧明皓發表了意見:“我看也是故意的,她事後道歉的樣子太誇張了,都跪地上恨不得要磕頭了,顯然是心虛。應該是有人告訴她,裝得可憐一點可以矇混過去。”
江可可內衣都被剪開了,低頭看了眼,白嫩嫩的面板上一片紅。
她也不是迂腐的人,但還是第一次被個陌生男人看了胸,感覺有點別扭。
特別這個陌生男人還挺帥的,還一本正經有種清心禁慾感。
她忍不住偷瞄了男人一眼,發現他表情嚴肅,眼裡只有擔心和精神,沒有一絲絲多餘的雜念。
她有點心虛地移開眼,問:“你們知道是誰要害我嗎?”
餐廳離醫院很近,顧明皓將車停到醫院,自顧自地分析:“你回來的事沒幾個人知道。但是左家未來的左太太墜樓進醫院的事倒是很多人知道,所以要害你的人,或許只是想害‘左太太’,而並不是針對你。”
所以說,是不想讓她當左太太的人害她?
嗯?哪裡不對?
“左、左太太?!我?我是未來左太太?!”江可可一臉驚悚。
“別亂動。”左銘根本不理會她的驚訝,聲音沉沉地將她按住,依舊小心翼翼地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