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 說起這個事,我還得給你解釋一下。”
江可可又想起左銘說給項梓宸發過照片的事。
“就是, 那天晚上你收到的照片,是個誤會。那晚, 厲辰驍確實把我帶走了,不過我中途把他弄暈了,之後又被左銘找到。”
項梓宸的臉色依舊不好看, 聲音沉沉:“你是說, 是左銘給我發的照片。”
“嗯。”江可可點點頭。
而後又覺得不對,這家夥可能還是誤會了。
“是左銘發的照片,但是其實我沒有被誰怎麼樣。”
“當時是左銘突然找過來,我為了把他趕走, 故意那樣打扮讓他別闖進屋, 結果沒騙到他。”
“之後他把我敲暈,故意給你發那樣的照片,惡心你。”
項梓宸皺了皺眉頭, 看著江可可道:“他真惡心。”
江可可知道,這家夥說的這句, 絕對不是單純罵人。
而是想從她這裡找到共鳴。
她眯著眼笑了笑:“是,他惡心,世界第一惡心。”
項梓宸又託著下巴想語音的事:
“我車禍之後,記憶有點混亂。本身重生的記憶就因為你的改變而和我當時的記憶有一定偏差……”
想了好半晌,他才不確定地說:“是和梁欣媛的事有關,也和你的事有關……應該不是多重要的事。”
江可可點了點頭, 就是不知道這不怎麼重要的事,有沒有給左銘提供什麼思路或資訊。
思索片刻,她突然抬頭看著項梓宸:“你覺得,梁欣媛真的死了嗎?他的死,在你計劃之中嗎?”
項梓宸垂了眼眸,額間的碎發打下來,顯得沒什麼精神。
“那段時間,我已經放棄自己了。”
他的聲音很沉。
江可可記得,記得他那時絕望至死氣沉沉的狀態,記得他對她都是抗拒的,對梁欣媛又怎麼會客氣。
所以……
“我的計劃中沒有想讓她活著,但真正實施的時候,下不去手。”
項梓宸的話,又是一次山迴路轉。
“也就是說,你沒有把她扔進海裡?那她是怎麼落海消失的?”
“我當時的心思都在你身上。”
江可可想了想,又問:“你當時是怎麼讓梁欣媛把厲辰驍約出去的?”
“只是讓她傳話,說我有事找他,要告訴他關於你的事。”
項梓宸非常坦白,又很困惑:“我覺得奇怪的是,事後的調查,厲辰驍並沒有提到我。”
江可可坐直了身子:“你知道嗎,當時的厲辰驍,對外表現是精神失常的。”
項梓宸神色一凜,瞬間想明白問題所在。
如果當時的厲辰驍真的精神失常,梁欣媛根本不可能順利將他約出來。
江可可直接把左銘告訴她的坦白了:“左銘說,他和厲辰驍達成了協議,給你安一個殺人罪。他說他的本意是真的想弄死厲辰驍。但我總覺得他說的有問題。”
她低著頭,自言自語一般:“我總覺得,他沒準備讓厲出事,反倒是想讓你犯罪進監獄,但是事後你也沒事……”
“他不是什麼都和你坦白麼?你沒問他?”
一股子酸味。
江可可撇撇嘴:“那我現在去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