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皺著眉:“我想聽你說疼,特別疼。”
“我那天醒來的時候,身上都是這麼青青紫紫的痕跡,也不知道你怎麼虐待我的。”
“對不起。”他又道歉。
江可可勾了下嘴角,在他身上親了下,而後將腦袋湊到他腦袋旁邊。
她發現他兩手被拷在床角後,上身繃得略緊,應該是挺不舒服的,於是拿枕頭墊到他後背,這樣應該能輕松點。
她的胳膊從他手臂下邊繞一圈,撐著腦袋靠在他臂彎裡,半邊臉貼著他的胳膊,並沒有往上面施加力道。
臉湊過去在他臉邊親了親,漫不經心地:“其實我是真準備今天睡了你的。”
左銘腦袋側了側,面對著她,安安靜靜的。
“不過呢,”江可可伸手點了點他的唇,“你剛剛的表現讓我挺滿意的,咱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
其實她是單純不想睡他了。
“嗯。”左銘淡淡應了一聲,乖巧得不像話。
江可可又變了臉瞪他:“不過呢,如果剛剛是你給我演的苦肉戲碼,我就加倍的恨你。”
“嗯。”左銘又嗯了一聲,又後知後覺地搖搖頭,“不是。”
江可可也覺得不是,別說他這會兒呆呆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剛剛那種身體自然反應也不可能是隨便裝出來的。
這樣想著,恩怨一筆勾銷了,她也可以無所顧忌的跑路了,以後和他,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
她的手伸過去撫他的臉,輕聲問:“你呢?你說了那麼多對不起,也想和我把恩怨一筆勾銷吧?”
此時此刻,左銘是完全從身體的極致感受中恢複過來,可那雙幽邃的眼睛裡邊,依舊沒了強勢,那麼真誠地看著她:“嗯。”
這一次,除了簡單的“嗯”之外,他又特別加了一個字:“想。”
“那——”江可可的臉往他跟前湊了湊,眼神同樣真誠,“放過我好嗎?”
“讓我離開,一個人過我自己想過的生活,我自己照顧好自己和寶寶,你不要找我,行麼?”
左銘的目光,不覺黯淡了幾分,動了動唇,始終說不出一個“行”字。
江可可心裡一聲嘆息:“那你,不要傷害我的家人,行麼?”
左銘突然閉了眼,不看她,也不答她。
江可可像是得到了肯定回答似的,心裡鬆了口氣。
她站起身,看著他閉目的樣子,突然又俯下腦袋,好似要親吻他。
然而,只是鼻尖蹭到他鼻樑的時候,在他鼻子上蹭了蹭,而後抬起腦袋。
沒有再多的告別,江可可喬裝打扮了一番,戴著口罩,行李都沒帶,只帶了生存必須的身份證等重要物品,從左家別墅離開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十分鐘後,左銘突然睜開了眼,手握成拳,用力一掙,他兩手腕上的手銬中間的鏈子,生生被他掙斷了!
店主保證特種兵都不一定掙得開的鏈子,被他掙斷了!江可可如果親眼看到這一幕,眼珠都要嚇出來!
江可可為了方便後面有人救左銘,手銬的鑰匙就放到了床頭櫃上,這會兒,直接被左銘輕易拿到,自己解開了自己手上腳上的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