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自己還沒捏著的腳腕,江可可眉頭快擰成麻花了,“你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戀足癖還是面板饑渴症?還是你被魂穿了?”
左銘手裡握著江可可的白皙纖細的腳腕,卻像拿了只放大版的筷子一樣,視線平而寡淡,聲音毫無波瀾:“治療潔癖。”
“潔癖是這麼治的嗎?”她看起來這麼好騙嗎?
正好顧明皓從房裡出來,她問:“顧醫生,你知道有誰治療潔癖是用這種方式治的嗎?”
顧明皓的目光從江可可被握住的腳腕處淡淡地掃過,而後落在左銘身上。
他和左銘對視一眼,只一眼,很快躲開了左銘的視線。
從上次厲辰驍的事後,他再面對這看似冷淡的男人,心裡總不覺升起一陣寒意。
不管是左銘那天的表現,還是之後的事,都令他感到可怕。
這男人,那天在別墅裡還指責江可可的方案惡毒,轉眼卻將她的方案執行了,只用了一夜的時間,車禍和精神失常,所有的一切安排得天衣無縫,還順便將江可可從這件事裡摘出來,沒讓她被懷疑到。
不過一夜時間,叱吒風雲的厲少就被他毀了,如果厲辰驍短時間內不能恢複正常的話,很快就會從歷史的舞臺謝幕。
這個不顯鋒芒的男人,能這麼輕易做到這一點,沒有遭到厲家哪怕一丁點的為難,就足以表明他的實力,絕對不止比厲家強一點點。
而他現在,似乎是對江可可有點意思。
這也不難理解,那種容貌、身材、氣質的完美結合,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覬覦她的身體。
顧明皓自然不會得罪左銘,答得非常自然:“是有人用強迫自己與他人接觸的方式治好了潔癖。”
江可可皺眉,半信半疑:“那也不一定非得是我吧?”
顧明皓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似調侃一般:“可能是左先生覺得你惡心,治療效果更佳。”
江可可瞬間跟吃了屎似的。
顧明皓移開眼,心中定論:這女人真蠢。
等哪天左銘膩味了,說不定能騙來玩玩。
顧明皓離開後,江可可卻是很輕易掙開了自己的腳腕,縮回來,自己伸手揉了揉。
她現在這個身體啊,是真的身嬌體軟面板柔嫩得可怕,比如之前和厲辰驍扭打的時候留的淤青傷痕,那麼淺卻是過了一個星期才完全消散,又比如左銘捏她腳腕時用的力氣不大,卻瞬間顯出了紅痕。
這麼柔弱的身子,被下藥的那次沒被男人弄死,她懷疑純粹是因為小說劇情需要她這麼個惡毒女配……
“本來,我留在這裡配合薇薇治療是因為我欠了她。但是我完全沒有必要配合你治療吧?左先生。”江可可故意語氣疏離。
左銘目光在她腳腕處的紅痕停留片刻,面不改色:“我於你有恩。”
“呵呵。如果你說的是厲辰驍的事,我不認為你是為了幫我,你不過是想幫薇薇報仇,順便幫了我。”江可可冷笑,“再說了,我這人吧,心眼壞,不認恩。”
左銘眉梢微動:“幫你追回項梓宸呢?”
江可可眸光微閃,下意識回了一句:“什麼意思?”
左銘面色淡淡的,身上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自信:“沒有我做不到的事。”
“那我的戒指呢?沒找到吧。”江可可嗤笑一聲,非常不屑,“我也敢說這世上沒有我辦不成的事啊,反正我還有時間,說不定將來哪天就辦成了呢?活著就有希望嘛。”
“再說了,我需要你幫我追項梓宸嗎?我需要追項梓宸嗎?我只需要等著他自己想清楚了回來追我。”
左銘鼻間溢位一聲似有若無的輕哼,淡淡的不屑。
江可可不滿:“你哼什麼哼?你知道什麼是愛情什麼是婚姻嗎,來教我怎麼追男人?”腦袋瓦特了吧?
左銘聲音平靜,像背答案似的:“愛情本身沒有邏輯無法定義。但是婚姻——”
他頓了一下,繼續:“不因為你貌美如花,不因為我事業有成,只因為習慣了彼此的陪伴。”
江可可愣了一下,說實話她自己真不怎麼理解愛情婚姻什麼的,聽他這麼一說竟覺得有道理。
她眼珠一轉,漫不經心地:“你那麼厲害的話,你猜猜項梓宸為什麼突然和我分手?”
左銘面色不變,像是沒看出她的小心思,“厲辰驍的報複讓他退縮。”
他猜到項梓宸是對厲辰驍産生殺機了,被qj者的愛人對qj犯採取瘋狂報複,這是很常見的事。
女人,既是動力,也是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