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是從左薇的角度寫的左母,江可可當時還就一個設定和作者親自討論過——
中國産婦死亡率是萬分之二,而城市人生産的死亡率低至萬分之一,而且這還是幾年前的資料。
在作者設定中,左薇的親生母親,就是那一萬分之一。
左薇的親生父親,大概也因此而不怎麼待見左薇,從小都是哥哥左銘無微不至照顧她。
而現在這位母親,其實是左銘和左薇的繼母,叫肖佩琳。因為不育一直沒嫁出去,最後白撿了左薇父親那個二婚男,順便多了一兒一女。
這位肖佩琳家庭情況比左家差一些,自己沒法生個繼承人,成天就在肖家的晚輩裡給左銘找物件,想要透過真正的血脈關系來鞏固自己在左家的地位。
肖佩琳這次領到左銘家裡來的女人,小說裡沒寫到,但擁有女配一生記憶的江可可知道,這人叫肖晴婉。
記憶中,左銘似乎還挺看重這女人的,對她挺關照的,但不知什麼原因沒在一起。
江可可偷偷打量著肖晴婉,覺得這女人長得也不是特別勾人,小家碧玉的,看上去溫婉賢淑知書達理的樣子,不過她的神情似乎有點不對,像是害怕,身子都有些顫抖。
肖佩琳拉著肖晴婉的手安撫著,拉著她到大廳坐下,劉阿姨立刻端上茶水招待。
劉阿姨對肖佩琳沒什麼好感,左先生通常也是不讓這繼母進別墅的,不知怎麼,今天多帶了個女人,就讓她進來了。
左銘放了片書簽在自己看的地方,而後將手裡的書合上,從座椅裡站起身,將書放回它原本的位置,隨後穩穩地走進客廳,淡淡地瞥了江可可一眼,“帶薇薇回房。”
江可可“哦”了一聲,把左薇帶回房間後,一點不帶猶豫地開了一條門縫躲著偷看。
左薇並不八卦,但看著她偷看,自己也找了個位置,挨在她旁邊,跟著一起偷看。
左銘懶懶地坐在沙發上,即使是很隨意的坐姿,也自有一股優雅韻味。
他冷漠的目光淡淡地掃在肖晴婉身上,似細細地打量。
江可可心裡嘆了口氣,她猜這絕對是左銘第一次這麼認真地打量一個女人。沒想到左小銘同學竟然已經芳心暗許了,真真是太可惜了。
而那位肖晴婉,明明低垂著腦袋,卻好像感覺到了左銘的目光,身子抖啊抖的,好像自己面對的是魔鬼。
江可可忍不住八卦:這女人膽兒也太小了吧?就這樣的性格,和左銘這種冷冰冰又沒情趣的男人,該處得多累啊,難怪最後沒走到一起。
那肖佩琳似乎是說了什麼,只是她輕聲細語的,隔得略遠聽不大清,只聽到好像大意可能說——我雖然有錯,但也是關心你。你年紀不小了,早該找個女人了。
說著說著她還聲淚俱下哭了出來。
左銘神色完全沒有變化,淡色的薄唇說著無情的話:“我被設計,她是自願。我為什麼要負責?”
那位一直有些害怕的肖晴婉,聽到左銘這句,也沒有特別受傷,而是一臉震驚地看著他:“我……我那天……”
小姑娘也不知膽子是有多小,看左銘的眼神滿是驚恐,嬌嬌小小的身子止不住地顫抖,一邊說一邊眼淚都掉下來了。
左銘眉頭微不可查皺了一下,撇開眼不去看她。
他那天被灌了藥,一點記憶都沒有。早上醒來的時候只看到身邊有一團物體被被子裹成了球兒。
他當時內心震怒,一時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切。一身的異味讓他覺得惡心,當即進了浴室清理,等出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他從事後現場大概猜出來,自己可能把人給傷著了。
隱約間又覺得,他雖然被下了藥,但自制力很強,那一晚,是女人主動惹上他的。
他事後從繼母那裡知道,這女孩沒有被下藥,所有行為全是清醒而自願的。因而,他心裡沒有一點負罪感,也不準備負責,甚至對這女孩反感。
可現在,看著她那雙驚恐害怕的眼眸,他心裡莫名有些煩躁。
呵。
真是我弱我有理了。
明明是自願出賣.肉.體,卻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
“你想怎樣。”見不得女人哭兮兮的樣子,左銘直接出聲打斷了肖晴婉。
那肖晴婉看上去愣愣的,頓時不知道說什麼。
還是她旁邊的肖佩琳心裡門道多,當即開始苦口婆心:“那件事是媽不對,但你都快三十歲了,還不喜歡和人親近,媽能不替你操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