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撞的力度剛剛好,窩人懷裡,有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司從停下動作,定神望著那張小臉再明顯不過的虛偽,主動松開她,神色如常,“你倒是識趣。”
不想再被他碰——才這樣討好的。
朝樂不知他心中所想,隨意地把頭發別到耳側,見他往門口走,不禁問道:“你要去哪兒?”
“有事。”
“不回來嗎?”
趕在他回答之前的是坦克敏捷的小身影,躍來躍去,前爪抓著男人的褲腳,狗尾巴搖得像撥浪鼓。
司從避開它,避不了褲子上留下的爪印,灰黑灰黑的塵土。
他側首,“你回老家了?”
朝樂點頭。
他目光轉冷,對視不過三秒,已經走人了。
“你今晚不回來嗎?”朝樂在後面問,還沒察覺到異樣,“那我不給你留燈了。”
回應她的是車聲。
尾燈閃爍紅色的光芒,顯目而刺眼。
也不知哪兒惹他生氣了,回趟老家怎麼了?
朝樂站在門口停留了會,發呆片刻,胳膊上癢感傳來,她才緩過神。
一個人喝牛奶,洗漱,躺床上摸出手機,上面有晚於發來的微信資訊。
資訊有很多條,朝樂不知怎麼心煩氣躁,只看了最後幾條。
【他雖然在連鎖賓館開過幾次房,但那個不代表什麼吧,可能是過了宿舍門禁。】
朝樂忍不住回:【那他為什麼會超過門禁的時間?】
晚於發來一個大哭的表情:【那我該怎麼辦,我為他留長發,學吉他,他嫌我胖,我也很認真地減肥。今晚廚房做了烤豬蹄,我一口都沒碰。】
朝樂能想象得到這個小蠢妞看到豬蹄後垂涎欲滴的表情。
以前的晚於嘴裡起了三個口腔潰瘍,喝口水都疼,卻沒能管住她的嘴巴。
這個小男生魅力倒是大得很。勝在一張臉。
想了想,朝樂還是無情地發出一段話:【他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你短發長發他都不放在心上,你把吉他吞了也沒用,就是這麼殘忍,你早些面對現實,也早些走出來。】
發完後她都覺得自己也很殘忍。
朝陽說得不錯,她冷靜,也怪無情的。
睡覺之前,朝樂還是放心不下,給晚於撥了電話:“你既然知道他今晚開了房間,那明早我和你去捉女幹。”
晚於嗓音已經哭得很沙啞了,“明早幾點?”
“七點。”
長這麼大,朝樂頭一回失眠。
閉眼全是司從最後離開時看她的表情。
還有西裝上的口紅印。
明早,她陪晚於捉女幹,那她的老公在做什麼?
…
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