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用手摸,一院還沒下班,現在去還來得及。”
朝樂及時抓住她的手,避免把臉上的坑坑窪窪刺激得更嚴重。
路上,朝樂隨口問了句假貨是在哪買的,晚於卻猶猶豫豫,說不出來。
在逼問下,朝樂才知道,是她物件買給她的禮物。
“他一個男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假貨。”到這個時候,晚於還在為物件辯解,“一定是專櫃的人見他單純,把他給忽悠了。”
那個小男孩好不好忽悠,朝樂不知道,但她知道晚於是最容易忽悠的。
寵物不得出入醫院,朝樂便讓它呆在車裡,然後忙著給晚於找位置掛號。
之前和司從來醫院,她是被當成小朋友,由他領著。這回和她一起來的是晚於,只能獨當一面。
排隊排得糟心,朝樂問道:“你物件看見你的臉了嗎,有沒有說什麼?”
“我……沒好意思讓他看見我這樣子。”
朝樂恨不打一處來,“那他知道你過敏了嗎?”
“知道,他讓我塗阿達帕林,說他以前臉上長痘痘,一塗就好。”
“你塗了嗎?”
晚於點頭,弱弱道:“但是更嚴重了。”
這副小可憐模樣,朝。
帶她看完醫生,拿著藥單,朝樂又去繳費處,中途被一個大媽插隊,她沒吭聲,過了會還有人見她好欺負,也想插隊,她一條胳膊橫回去,把單子往大理石臺上扔去:“輪到我了!”
繳費後,朝樂有內急,便讓晚於自己去拿藥處排隊,叫到號去視窗拿就行。
從洗手間回來的路上,朝樂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宋佳芝。
她和另一個男孩子親密地走在一起。
男孩的臉,朝樂沒看清,但依稀記得他腳上的鞋子,和晚於在朋友圈曬的鞋子種類是一樣的。
人流繁多,一不留神,他們從視野中消失了,朝樂只能作罷。這時,手機響了。
司從打來的:“怎麼不等我就走了?”
“不是有個玉姐等你嗎?”
“她是省辦的人,要不是因為急事,她不會突然主動來我這裡。”
“所以沒急事的話,是你主動去找她?”
隔著無線端,司從淡笑,“沒有,不過……我好像聞到了酸味。”
朝樂從容作答:“那你要好好想想你多久沒洗澡了。”
“話。”
“我也要認真地問你,你覺得榴蓮和鍵盤哪個跪著更舒服?”
“鍵盤。”
“那我去買點榴蓮。”
呵,男人。不由拒絕,她果斷掛了電話。
“小嬸嬸,我藥已經拿到了。”不遠處的晚於小跑過來,滿眼好奇,“你在和我小叔打電話嗎?”
朝樂點頭。
“我小叔對你可真用心,本來買了一束玫瑰,打算讓坦克送給你,不過他聽取我的意見,也覺得玫瑰花俗氣,不如送你有錢花,就換成項鏈了。”
朝樂沉思,重點完全不在這上面,“我覺得坦克太黏人,有沒有辦法讓它離我遠點?”
晚於想了想,“給它找條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