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揚,她帽沿有些歪,自己沒有察覺,反而一心離他遠一些,刻意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司從抬起的手又放下,“頭發有點亂,你自己整理下。”
朝樂拿出鏡子,不放心看了下,還真的挺亂,她自己整理好後,身側的男人已經走遠,和剛才招待他們的投資人說著話。
她瞄了眼他熟悉寬厚的背影,夾煙的右手在腦海裡揮之不去,剛才是她出神,沒注意到他手亂動。
親吻時男人的手都喜歡亂動嗎。
還是她家這只不要臉。
不知不覺,上午時光過去,朝樂一條魚也沒釣上,以為是水的問題,但見別人桶裡多少有一些。
想起自己剛才還說要釣魚煲湯,更是難為情。
朝樂和旁邊的老頭商量,用五十塊錢換了兩條黑魚。
看著自己的小桶裡也有水有魚,心裡有了底氣。
晌午時分,司從才回來。
“走,吃飯去。”他順勢拎起腳下的小桶,卻覺一沉。
朝樂挑眉,“怎麼樣?”
“這兩條魚都是你釣的?”
“是啊,可惜時間不夠,不然還能再多釣些。”
說著,裝成熟練的樣子開始收魚竿。
司從沒笑,也沒正經,眼眸眯起,饒有興致將她渾身上下打量一番。
朝樂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怎,怎麼了?”
“沒什麼,突然發現我老婆很厲害。”
“那當然。”
“沒有誘餌都能釣出兩條魚,能不厲害嗎。”
“……”
朝樂下意識地低頭,發現椅腳下的誘餌料連包裝都沒拆開。
司從俯下身,將誘餌料撿起,煞有介事道,“是我的錯,走之前忘記提醒你這個怎麼用。”
滿滿的嘲諷。
“你!”朝樂吃了個啞巴虧,索性閉嘴,任由他吃不住笑,一手提著魚桶和魚竿,一手握著她的腕往前走。
園子投資人已和司從混熟,知道朝樂的身份,大方熱情邀請他們一同吃飯。
司從把魚遞過去,刻意強調是他太太釣的魚,可以煲湯,也可以紅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