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目的地,車上只剩下一個老頭和她們兩個女孩。
除了司機和老頭,包括檢票員在內,幾雙眼睛紛紛盯向她們兩個。
氣氛壓抑得很。
“我已經給朝陽打電話了,他會來接我們。”朝,聲音提高不少,“不知道他和工人們吃沒吃過飯。”
宋佳芝納悶道:“他不是在醫院嗎?”
朝樂:“……”
車停下了。
老頭下了車。
“我們也走吧。”朝,一邊站起來,真想把宋佳芝的嘴巴捂住。
只剩兩個女孩,宋佳芝偶爾的小聰明全然沒了用,不由得驚慌,忙跟在朝樂後面,隨手把包抓起。
檢票員悠悠地堵在門口。
後座的人也慢慢地往這邊靠攏。
“小姑娘找親戚嗎?”檢票員問道。
“是啊,大叔二伯都在這裡。”朝樂表面鎮定,手心握了一層汗。
“這裡是施工重地,沒有你要的親戚。”
檢票員這句話,透露出一個重要的資訊,也就是說,她們到了目的地,但是施工現場很大,很難辨認朝陽在哪裡。
至於他出沒出院,朝樂心裡也沒有底。
“要錢是嗎。”朝樂也爽快,把錢包裡的鈔票取出來,往半空中撒去,“誰拿到就是誰的。”
後半句,讓幾個壯漢一個激靈,紛紛去撿錢。
他們和大巴司機本來就是合作關系,沒有特別往來,眼裡看到錢後哪顧得上什麼平攤。
朝樂趁機下了車。
“我的傘——”宋佳芝低叫了聲,之前在琴房撿的v傘被她落在座位上了。
幾秒的時間差,已經讓她和朝樂脫離開,檢票員沒有揪著朝樂不放,轉而將宋佳芝攔住:“你呢,要麼給錢要麼給人。”
“我,我沒錢。”
“沒錢,誰信呢?”
宋佳芝只是個小姑娘,眼淚立刻被嚇得逼出來,“我真的沒錢,你們要是想要錢的話,就把那傘賣了,好幾千呢。”
聞言,檢票員拿起她座位上的傘,把玩一會,“真假的?”
“真的。”
“你說你沒錢,那這值幾千的傘是哪來的?說謊都不帶腦子。”
檢票員不屑地一哼。
“我是真的窮……”宋佳芝說著說著,哇哇大哭,彷彿自己已經受到欺辱,而這些年來憋在心裡的鬱悶,一下子全部釋放。
“把手機給我!”檢票員兇惡地說。
宋佳芝把自己的果機遞過去。
檢票員幹這行時間不短,真貨假貨在他手裡眼裡,一試就知,把宋佳芝的手機翻了翻,找到序列號,檢查後,立馬破口大罵——“假的!你玩個蘋果手機還弄假貨。”
宋佳芝越哭越厲害。
“我的手機給你,把她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