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給你送了什麼?”
“他……”
晚於遲遲不肯開腔,朝樂以為她心虛,語氣加重:“什麼?”
只見這貨面色潮紅,羞到地底的模樣,吞吞道:“他送我一個吻。”
朝樂:“……”
想拍死自家小侄女怎麼辦,好急的那種。
呵,戀愛中智商為零的女孩,朝樂懶得再管,反正她和司從都不打算給小侄女錢了。
為了看看這貨有多蠢,朝樂跟著晚於一起,推開吉他室的門,一起走進去。
除了練琴的學生,還有貼得很近男女,兩人抱著一個吉他。
朝樂正納悶他們是不是不該這麼親熱,發現晚於像個二愣子似的跑過去,“佳芝,你也想學吉他嗎?”
有人過來,宋佳芝下意識地往邊上挪了位置,“嗯。”
晚於看了眼小哥哥,興奮道:“讓我物件教你啊,他很厲害的。”
“他……剛剛正在教我,是挺厲害的。”
“嘿嘿,你可以和我一起學。”
朝樂想給他們校長寫封信,現在的大學生都這麼單純嗎。
“你閨蜜學得挺好。”說話的小哥哥正是在奶茶店遇到那位,抬手摸了摸晚於的頭,笑起來確實明朗,“但你更有天賦。”
晚於被誇得一臉嬌羞。
可能為了賣弄自己,小哥哥拿起一把吉他,說要給晚於彈一首情歌。
朝樂只聽了兩句便聽不下去。
雖然她是學小提琴的,不太專業,但這個小哥哥的水平,只能哄騙小女生了。
粗啞的民謠嗓音,文藝的嚼字歌詞,讓一群小女孩入了迷。
朝樂不笑他們,畢竟自己也不是好東西。
當初,還不是被朝陽一件外套套住了心。
初中那會,朝樂上體育課的時候來潮,天生的貧血體質讓她渾身乏力,偏偏體育老師心情不好,不準任何人請假。
她跑完八百米後,整個人癱軟了,站都站不穩。
逃課出去上網的朝陽翻牆頭回來,剛好看見趴在地上的她,校服褲上一灘經血,讓少年大腦溢滿熱血,還沒發育起來的身子幹巴巴地,卻十分有力道,將自己脫下的外套裹在她腰間,搬水泥袋那樣將她往後背一駝,往醫務室跑去。
據後來的同學說,朝陽求校醫救人後,路過器械室,拿起一把羽毛球拍,盛氣淩人地走向體育老師,把人家揍得猝不及防。
朝陽在週一晨會念檢討的嗓音,朝樂尤為清晰,當他念到“是體育老師體罰我姐導致她昏迷,作為弟弟的我不能見死不救”。
同學們都在笑那句用詞不當的“見死不救”,朝樂卻在心中就此埋下一顆發不得芽的種子。
作者有話要說: 按捺不住的老男人:我不僅會拔掉舊種子,還會種上新的。除了她的心,其他地方也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