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木走後,易笙也準備要去接易黎,只見譚溪走了進來,易笙迎上說道:“譚先生來了,你先做會,我去接下孩子。”
“我開車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就在附近,很近的。”
易笙說著拿起包就向外走去。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打來的是修木。
“笙姐,快來醫院一趟,我撞人了。”
“撞人?你別急,我馬上過去,你現在在哪家醫院?”
“濟宏醫院。”
易笙結束通話電話,譚溪忙問怎麼回事?易笙向櫃臺邊拿錢包邊說道:“修木騎車不小心撞了一個小男孩,很嚴重,現在在醫院搶救呢,我得馬上過去一趟。”
“我開車同你一起去。”
“好的。”
在濟宏醫院的大廳裡,患者或是家屬來回穿梭地忙碌奔跑著,他們或是在前臺諮詢,或是在排隊掛號,或是在專家欄上尋求有利於自己或是值得信賴的專家。一個個都以期盼而又恐懼的表情與死神作著頑強的鬥爭。而那忙碌工作的醫生則都擺出一副冷漠習慣的尊容,或是與你無關的笑容,似乎對他們來說,這些來看病的患者只是他們見慣不怪的一些壞掉或是即將報廢的機器,能修就修,不能修的,也只能退回廠家。
這時,忽地傳來一陣悽冽的哀嚎哭聲,一位婦女正在苦苦的哀求醫生,救救她的孩子。這婦女叫秋英,三十五六的樣子,短發,微胖,膚黑,穿一身打掃街道的工作服。醫生表現出一副同情又愛莫能助的無辜表情。站在旁邊的修木睚眥欲地狠狠地訂著醫生,幾次都想沖向前去,一腳把那些只有醫術沒有醫德的醫生踢出醫院。
易笙和譚溪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修木立刻迎前去,急問道:“笙姐,錢帶來了嗎?”
“在這。”
修木拿起錢跑到那醫生跟前,幾乎用命令的語氣說道:“錢到了,快去救孩子!”
這時,秋英的臉亦顯喜色,激動的道:“錢來了,錢來了,快救我孩子,快救我的孩子!”
醫生說道:“你不要激動,你的孩子被鋼管穿透胸部,傷及動脈,但是我們已經做了初步搶救,暫時沒有生命的危險。”繼而對易笙道:“你們快去交錢,我們這裡就馬上準備手術。”
醫生在手術室為孩子進行著手術。外面的秋英滿懷的焦慮與不安。譚溪安慰道:“大姐,你不用擔心,這是我們這裡最好的醫院,醫生都是明他們有絕對的把握把孩子醫好。”
這邊易笙問修木到底是怎麼回事?
修木道:“我出了地鐵,想著盡快趕到易傑公司,就找了一輛共享單車,不想突然從路邊竄出一個孩子,我剎車不住,就把他撞倒在路邊鐵欄杆上一根突出的鋼棍上。笙姐,你知道,我家裡就奶奶一人,平時掙的錢除了我日常開銷,幾乎都給了奶奶。我不能讓她知道,不然她又該擔驚受怕了。所以就只能給你打電話了。”
易笙撫摸著修木的頭道:“傻小子跟我還見什麼外。沒事,一切有我呢。”繼而易笙來到秋英身邊坐下:“大姐,您不要太過擔心,剛才譚先生也說了,這裡的醫生都是頂尖級的一定會沒事的。你放心,這裡的一切開銷都包在我的身上。”
秋英抬起已經哭腫的眼睛說道:“我沒別的期求,只希望孩子能平平安安的度過這場大劫。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的,等他爸跑車回來,我可怎麼交代啊!”說著又嗚嗚的痛苦起來。這時,只見給孩子做手術的主治醫師馬醫生走出了手術室,秋英奔將過去,一把拽住他急切的詢問情況。
馬醫生道:“這孩子失血過多,需要輸血,但是孩子的血型是rh陰性血,一種比較罕見的血型,目前我們的血庫裡沒有這種血型,若果不能及時找到這種血型,孩子就有生命危險。”
秋英急忙道:“我是孩子的母親,輸我的,我的一定是rh陰性血。”
於是馬醫生對身邊的一個護士道:“馬上帶她檢查。”
一會檢查結果出來,那醫生看了看,表示很失望的說:“對不起,您現在已經懷有身孕,不能大量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