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海潮不明白,同是冷家人,為何這些人非要送葉晴坐牢?原本可以不理會的她們的,可皇後娘娘的母親也在場,他只能耐著性子解釋:“事發後這房中並未有徹底清掃的痕跡,如此,若是她下毒的話,以我大理寺的辦案能力定然會發現蛛絲馬跡。可當真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目前來看,只有冷竹香的手上,身上,以及杯子上有這樣的毒藥。也許是她在宮中回來的路上接觸所致。”
就在此時,古海潮派去宮裡頭的人回來,向他稟報,“大人,皇後娘娘差了專人將冷竹香送回冷府,路上並未與他人接觸,而且皇後娘娘已將那人送去大理寺,連帶著之前坐的馬車也送過去了。”
古海潮點點頭,對眾人道,“請諸位節哀,中毒的原因還請各位耐心一些,待我大理寺查明後公佈。”
說罷古海潮打算離開。
冷張氏給冷竹香的母親使了個眼色,於是她便哀嚎著扯住古海潮的衣襟:“大人,就這樣放了那毒婦嗎?”
有人終於忍不住出聲,“夫人,還請您慎言。她現在可是咱們當家的夫人。”
“什麼慎言?她的身份又怎麼了?”冷竹香的母親本就如同市井潑婦,現如今有冷張氏撐腰,更是囂張至極,“我只是她是毒死我女兒的兇手,她還能有什麼身份?”
冷越看冷淑雲淡淡道,“出了人命,但也要守著家裡的規矩,淑雲,你莫不是又不是要任由她這樣鬧下去?”
冷淑雲見狀,趕緊對冷竹香的母親道:“嫂子,你莫要再說下去了,冷淩蕭現如今是我們冷家的當家人,你這樣說他的夫人。莫不是一點都不為自己的兒女著想?”
她這番話更像是挑撥離間,冷竹香的母親自覺有皇後娘娘撐腰,聽她這樣一說,毫無顧忌的嚎啕大哭起來,“怎的了?當家人的夫人就可以這樣隨意殺人了?”
冷淑雲做出十分為難的樣子,看了一眼冷越,低聲道:“才承受喪女之痛,我又能說什麼?”
冷越見狀,沉聲道,“來人!”
他這話一出,眾人心裡皆是一驚,當下雖是冷越做主,但這麼多年來,他素來是叫冷淑雲發號施令,顯然有退居的意思。
現如今冷淑雲且還在這裡,他便如此開口,顯然是要收回管家之權。
家丁愣了一下後,便齊聲聲應了一句是。
“將胡鬧的人都給我帶到後院去。”冷越道,他又環顧眾人,開口道:“若是誰再打擾古大人辦案,家法處置。”
他這番話說罷,一眾人等安靜下來,冷越做事速來幹脆,如今他此番毫無預兆的便將管家之權收回來,若是再有人敢造次的話,恐怕冷越再不會顧忌面子,馬上收拾了他。
冷張氏即便已為皇後之母,面對冷越也是膽怯的,她環顧四周,見再無人敢開口,也閉上了嘴。
只聽冷越對古海潮道,“讓古大人見笑了。”
古海潮早些年與冷越打過交道,知道他的脾氣,“冷先生言重了,多謝冷先生對古某的支援。”
“都是些不懂事的婦人。”冷越說著,目光又掃過那一眾鬧事的人,沖古海潮淡淡道,“總之,後頭若是古大人發現幹擾公務的人,不必經過我這邊,只管抓去關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