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就順著牆根兒偷偷往帳房溜去,南國公的內應已經等在那裡,經過一處鏤空石窗時,他下意識瞟了一眼,竟然見冷淩蕭與一年輕女子對坐飲酒。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在這裡做什麼?
“怎麼?”丁嶽低聲道,“還放不下他嗎?”
葉晴猛然反應過來自己現如今的處境,不由得咬牙切齒道,“放下,放不下如何,人家根本沒把我當回事兒。”
丁嶽陪著嘆了口氣,說道:“好了,我們辦正事兒吧。”
幾人回到南國公府已快天亮,小翠一如前幾日候在那裡伺候著她睡下。
睏乏不已的葉晴一頭倒在床上,這天卻是如何都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冷淩蕭與那女子對坐飲酒的場景。
不知冷淩蕭為何會在那裡出現,與那女人在說些什麼?他二人才認識,還是相識已久?
一直等著葉晴睡下的小翠見他翻來覆去,不由得出聲問道,“葉姑娘,你哪裡不舒服嗎?”
葉晴悶悶應了一聲,打心裡不舒服。
“怎的?那幾個欺負你了?”小翠對那幾人於葉晴頗有微詞之事略有知曉。他們才一道出去第一天,那些人就與南國公埋怨過。但南國公為試探她,後頭的事情還是叫她參與其中。
“沒有。”葉晴道:“昨晚我碰見冷淩蕭了,他與一個年輕女子把酒言歡。”此事放在心裡不舒服,說出來也不會有什麼影響。還會增進小翠對她的信任。
“姑娘可還是放不下他?”
“沒有。”葉晴坐起身子,“只不過心有不甘罷了。”說到這裡,她不由得問道:“小翠,你知道煙柳路最東頭的那戶宅子是誰家嗎?”
“不知。”小翠說話間帶了一絲提防。
“是嗎?”葉晴止住話題,知道她對她仍舊不信任,便再沒多說什麼,又躺了下去。嘴裡嘟囔道,“也不知那女子是何人,與冷淩蕭是如何相識的?”
“姑娘,既與那邊斷了,就莫要想這些了。”
一覺睡到傍晚時分,賬目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葉晴今日可算是歇下來了。與他一道的那幾個也才休息起來,精神頭正大著。便叫了她一道去喝酒。
葉晴閑極無聊,自然是應了。不過彼時南國公府其他事情仍舊亂著。他們也不敢隨意出去,於是相約去了丁嶽的府上,他買了好酒,請了舞姬。說是這幾日大家都辛苦了,好好放鬆放鬆,解解悶兒。
這樣的酒局對於葉晴沒有絲毫的吸引力。她就有意無意的聽著四周人閑聊,一面喝著茶水一面漫不經心的吃著茶點。
“怎麼?葉姑娘不感興趣?”主家丁嶽坐到了葉晴旁邊。
葉晴笑道,“我若是對這些感興趣了,那才奇怪吧。”
“也是。”丁嶽笑罷,看著那邊三位追逐著美女身影的同僚,突然壓低了聲音:“想來姑娘還不知道吧,我與你一樣,共同侍奉二主。”
“哦?”葉晴臉上波瀾不驚,“不知丁兄此話是何意啊?”
丁嶽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沖站在自己身旁倒酒之人招了招手。那人端著盤子過來,上頭有一精緻的木匣。
葉晴困惑,問丁嶽,“這是何物?”
丁嶽沖葉晴揚揚下巴,“姑娘盡管開啟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