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的話,都是在錦繡紡織辦的。”
“廢話,我是問你,她哪來那麼多錢去錦繡紡置辦衣服?”
“這就不知了,小的還專門問過錦繡紡的人,他們只說收人錢財與人做衣,人家的錢是從哪兒來的他們就不知道了。”
“難不成真是她們家又發達了。不是說好兩家榮辱與共嗎?這算怎麼回事?好衣服做了一件又一件,卻不曾見帶我去置辦一件,想之前她那些稍微體面些的首飾衣物,還不都是我給她辦的。”
“小姐莫動氣,她家的情況我也打聽了,並未曾有所好轉。像這種來路不明的錢置辦的衣服,就算她要給咱置辦了,咱也最好不要碰。”
果然這兩姐妹並不是真心實意的相互關照,葉晴在心裡道,稍微誰比誰過得好一些了,過得不好的那個心裡就不舒服了。這種虛假的關系還真是到處都是。難道他兩不懂得相互關照,才能幫助著對方走得更遠嗎?
她突然想起自己與秦宛如,現如今這種關系比上一次來得輕松。明明知道對方不想和自己待一起,卻為了彼此的利益要捆在一起,疏離的客客氣氣倒也不是很難受。
畢竟先前出入宮中遭受那些人的欺負,秦宛如確確時時幫她出過氣,今日她也算還了他。
似乎是因為那日葉晴的幫助,後頭秦宛如在請葉晴去世子府,比先前對她多了一絲絲的真心實意。
幾日後,寒山寺祈福開始,葉晴和秦宛如在跟著一大堆人後頭,與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寒山寺去了。
葉晴看著幾乎望不到邊的隊伍,心想,皇後離她如此遙遠,怕是今日確實沒他什麼事兒了。
冗長的祈福儀式過後,終於放下心的葉晴獨自去後山賞花。
不曾想,淑妃也在那裡,她挺著大肚子坐在四抬的轎中,一邊撫著腹部,一邊抬頭欣賞著漫山遍野的莫言花。
葉晴見狀趕緊轉身,打算離開這是非之地,宮裡頭有身孕的女人身邊大多兇險。
不想剛走了兩步,就聽轎夫誒呦一聲,接著身後傳來轎子重重落地的聲音,然後淑妃便痛苦的大叫起來,半個時辰後,隨行的太醫沒能保住淑妃腹中的胎兒。
淑妃腹中的胎兒早已是死胎,想必此次被滑出來樣子一定十分可怖吧,作為現場的目擊者,葉晴一直被命令在外頭候著,她見從那裡出來的人臉色都十分可怖。應當都被警告過,所以什麼也不敢說,只說孩子沒有保住。
隨後,葉晴,轎夫及現場的其他人被叫了進去,正堂中皇後與幾位嬤嬤坐在那裡,其餘那些,身著華貴的夫人想來是皇上的其他妃嬪。
淑妃掉了孩子對他們並無任何影響,有些人臉上甚至是毫無遮掩的高興。
幾個轎夫與伺候淑妃的下人已經抖成篩糠,都說是前頭的轎夫崴了腳,就整個轎子就失去平衡墜了下去。在轎子落地時淑妃身子向前一撲,剛好讓肚子撞到了轎梁之上。
所以,葉晴心想,此事如何都輪不到她了吧。
果然皇後聽聞,直接叫隨行的禦林軍將那人就地正法。
轎夫死前一直在喊冤枉,哀怨之氣遍佈整個寒山寺。
皇後一身戾氣,一旁的主持並被其氣勢嚇到,甚至不敢出面阻止。
問話始終沒有輪到葉晴,她就跪在那裡,直到皇後一句都散了吧,她才小心起身,盡量讓自己不被皇後注意到。
沒想她即將退出房內時,突然剩下的三個轎夫,從腰中抽出了軟劍直直刺向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