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古海潮捋了捋鬍子,悄悄吩咐了身邊的人趕緊去查葉晴所言的真實性。
接著,他坐端身子,繼續對其進行審問。
“那你該如何解釋?偏偏是在你所拿的器具上發現了黑陀羅毒?”
“不知。”葉晴道,那漆碗是歷經多人之手才到草民手中的,然後再由草民交於世子妃下人手中,為何大人偏偏覺得是我毒死了世子妃?”
“你與世子關系不淺,很多人都可作證,現如今世子妃入府,府中且有一側室,偏偏落著你在外頭叫你心生不滿,於是動手殺了世子妃。”
“大人此話差矣,我與世子乃泛泛之交,並未有一絲一毫的男女關系。況且太子妃之位草民還當真不稀罕?何以要害了她?”
“放肆!”古海潮拍了一把驚木堂,“皇族豈容你一個賤民小覷。”
“大人恕罪!”葉晴叩首,“草民言辭不當,草民有罪。不過草民當真沒有毒害世子妃,還請大人明察。
“分明就是你。”蕭侍郎身後一個下人沖出來指證葉晴,“在我家小姐大婚之前,那日我等在錦繡坊與你相遇,你說了許多難聽的話。”
“我?”葉晴一怔,怕是這位姑娘記錯了吧!我入都城後鮮有出門,更沒去過錦繡坊,何談與你家小姐說難聽的話?”
“當時許多人在場,他們都認得你。你莫要再辯。”
為了陷害她,竟然還派人假扮了自己嗎?
“犯婦,你現可認罪?”古海潮見葉晴不說話,想是她再無話辯解。
沒想葉晴又說:“那日與世子妃有爭執的人不是草民,但為何與草民長相相像,草明也說不清楚;再說那黑陀羅之毒,草民根本無法得到,如何用其毒死世子妃?”
就在這時,一旁的蕭侍郎緩緩起身,對古海潮說:“此人牙尖嘴利,不用刑怕是問不出來什麼了!”
古海潮點點頭,“來人,上夾板!”
葉晴一聽這三個字,渾身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夾板之刑她是如何都不想再試了。
認罪的想法從她腦中閃過,但她又想自己現有內力護體,想來總比上一次輕鬆一些,況且如此輕松認罪擾了他們的計劃,是她所不願見到。
於是,她真真切切的一臉驚恐,看著那些人將她的手指一個一個塞入竹板。
古海潮端坐在堂上,看著葉晴驚恐的表情不由得有些疑惑,這種表情他再熟悉不過,都是些嘗過夾板之刑的再犯,為何這個卷宗幹淨的初犯也會有如此的表情。
“大人。”身旁的師爺出聲提醒。
古海潮拍了一把驚木堂,“行刑。”
葉晴全身肌肉緊繃,等著剜心的疼痛來臨,不曾想行刑的兩個官人看似用勁,但她確只感到了輕微的疼痛,加上有內力護體,這疼痛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任人利用的古海潮是有些蠢,但在斷案判案這方面卻十分老道。如若葉晴不做出痛苦的樣子,恐怕很難叫其信服,於是她如上一世那般咬著牙渾身發抖,並用內力催著一些汗珠從額上流下,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大人!”就在這時,蕭侍郎身邊的年輕人走到堂前,大聲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