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六傳派的大弟子蔣一正走到葉晴面前,指著贈書道:“盟主你看,這幾處明顯為個人習慣所寫出的筆畫,還有這裡,正常人怎會這樣寫,分明就是程掌門自己的書寫習慣。”
程洛聽聞,紅了脖子道:“我怎知你等是不是找了高人作假。”
蔣一正冷哼一聲,“難不成這指印也是我等作假嘍?”
程洛聽聞愣了一下,“那日我師父去你府上吃酒喝的迷迷糊糊,你等叫人作假寫下了這封贈書,然後趁我師父熟睡拿著他的手按上指印有何不可?”
蔣一正怕是早已聽慣瞭如此的說法,他聳聳肩攤開手道,“你如此說我也沒有辦法,但看盟主的判決吧。”
葉晴並未摻和他們的爭執,她要好好聽聽他們的說辭。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書信,相信如若有問題的話,那就定然在這兩封書信當中。
興許就是程洛說的那般,這贈書一定有問題,可到底是哪裡有問題呢?
她放下這兩張紙,又開始去翻北千派提供的證據。
其實她不過裝裝樣子,辦法叫冷淩蕭去想好了,她只需將這些證據收齊便是。
雖是如此,想著葉晴仍舊認認真真將北千派的證據又看了一遍。
誒,等等,看到一半,她突然將方才六傳派提供的證據又拿過來看了一遍。
六傳派掌門熊爾淡定如常,對於葉晴似乎發現什麼的樣子不以為意。
有關天龍劍的事情已經兩三年了,他不信眼前的這個毛頭小子,有本事發現什麼問題。只見他拿著那份贈書看來看去,然後又拿著先前,程遠生的書信以及北千派所提供的那些證據又看了看去,半響後,他對熊爾道:“道敢問熊掌門,先前程掌門寫這份贈書時身在何處?”
“就在我府上。”
“那他那日喝了多少酒,才寫下的這份贈書?”
“大至一斤女兒紅。”
“好。”葉晴笑道,“現在,還勞煩熊掌門,將你府上所有的筆墨都帶來。”
熊爾滿口答應,看了一眼蔣一正,示意他去辦了。
“不知盟主要這些筆墨作甚?”
“當然是叫程掌門再寫一份贈書了。”
不等眾人反應,葉晴又問熊爾,“那日程掌門喝罷酒後多久,寫的這份贈書?”
“那日他喝完酒我們又聊了一會,大致一盞茶的時間吧。”
“好。”葉晴對厲潛山道,“勞煩厲公子去準備幾斤女兒紅。”
接著對柳雲珊說,“還請柳小姐準備些下酒菜。”
半個時辰後,所有東西準備妥當,葉晴沖程遠生笑道:“如若想要回您的天龍劍,還勞煩您將這壇酒喝光。若一人喝著無趣,可叫人陪著,您看,著下酒菜我都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