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哪個派的?叫什麼?就算確認了,也不能說他就一定清白。”
“就是跟我們一同住在這青柳客棧,赤蛇派的一個人。叫什麼我不清楚,說是姓郭,方才進來不是還給我們打招呼來著。”
“他?”厲潛山自言自語後,再沒問下去,赤蛇派乃一介小派,一心想要依附萬法宗,無奈此派毫無用處,且人大多貪婪,故莫萬成一直未鬆口答應,此次遭遇洪災繞路,他們原本不必繞路,可是為了能和萬法宗搭上招呼,硬是跟著他們走了這麼遠。
這樣一個門派的人,將來若有何事,他都不屑利用他。白問了這麼多。
葉晴看厲潛山的眉頭舒展開,知道他是徹底信了,於是道:“厲公子,再無它事,我想要休息一會兒。”
“哦。”厲潛山躬身表示歉意,“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屋子裡終於清靜下來,葉晴從裡頭將門插上,背手靠在門上滑坐了下去。
從未想過,應付這等事情是如此辛苦,只不過在厲潛山面前周旋了一番,她就覺得有些吃不消,不知這些身處漩渦中的眾人,一日一日是如何過的。
午膳後,大隊人馬再次出發。 路程將將開始便兩條人命,雖已真相大白,但每個人心中都有些隱隱的不安,想要趕快回到各自門派。
路上的氣氛比先前更為凝重,葉晴等人各自使了個眼色,悄悄地彙在了一起。
冷淩蕭是在眾人啟程後一段時間才趕上的,他又悄悄去祁仲的房間探查了一遍。不過並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所以目前為止,如若祁仲確實是在封閉房間內被他人所害,最可疑的還是那個藥盒。
“我查過藥盒了,空著的那格裡應當放過含有曼紗紅的毒藥。”唐鈺古良的話,徹底證實了先前厲潛山的猜測,“不過,其他的藥卻都是如假包換的止痛藥。”
“知道祁仲在酒醉睡前有吃藥的習慣,還確信他一定會拿某個格子裡的藥……”柳雲珊自言自語,“殺他之人一定非常熟悉他的生活習慣。”
唐鈺古良點點頭,“會不會是是楊淩波。”他為了趕在人前,根據自己對南鹿派的瞭解,想了許多,“南鹿派大弟子和南鹿派的少主不合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兩人私下裡在爭奪南鹿派掌門之位。”
“他不會那麼蠢。”冷淩蕭開口:“況且我看祁掌門的樣子,應當是對祁仲徹底失望。他何必還要多此一舉。”
“是嗎?”認真起來的唐鈺古良並不打算像之前那樣據理力爭,“那是他身邊之人總沒錯吧。”
“未必。”厲潛山說,“歐陽先生和祁仲出事之前,他都曾經出去過,所見之人是誰沒人知道。我覺得這個人最為可疑。”
唐鈺古良撇撇嘴,下意識看向柳雲珊。
柳雲珊溫婉一笑,薄唇輕啟:“唐鈺公子一來與南鹿派未住一起,二來也未過多接觸南鹿派弟子,思慮不全情有可原。”
他嘿嘿一笑,“柳姑娘說的極是。”
葉晴就默默聽著,心道,傻子都知道祁仲總是出去見的那個人有問題。可是他去哪見誰了呢?”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該查查,祁仲那兩晚到底見了誰?”唐鈺古良總算說到了點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