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門外的雙喜強忍住胃裡的翻湧,悄悄的拉了拉姚小谷的衣角。
“姚大夫,那芙蓉膏究竟是什麼東西,我之前怎麼從未聽說過?”
姚小谷滿臉凝重的嘆了口氣,所謂的芙蓉膏就是俗稱的鴉片,這是一種典型的舶來品,可她沒想到早在這個時候就已經出現在中華大地。
任何東西都有兩面性,這芙蓉膏也不例外,若是應用得當,它能起到很好的鎮咳止瀉之效,可若是任由其氾濫成災,那結果便是致命的。
說話的功夫,姚綵鳳的精神變得極其亢奮,她一邊叫熱一邊褪去身上的衣衫,整個人直往徐青佑懷裡鑽。
“拜完天地就該入洞房了,奴家為了夫君傾盡心力,夫君可要好好心疼心疼奴家……”
“我呸!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骯髒輕賤的女人,今日我非宰了她不可!”
雙喜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慨,一腳踹開房門,帶著兩個衙差衝了進去。
這兩個衙差都是鎮上的捕快,平日裡和徐家關係甚好,今日見到徐大少爺被一個女人害成這副模樣,也忍不住唏噓感慨。
“私用禁物,謀害他人,再加上勒索敲詐,你這輩子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姚綵鳳感覺自己的魂魄已經飛昇到雲端之上,沒有任何事能夠讓她感到恐懼。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姚小谷,眼中滿是得意與挑釁。
“姚小谷,這回你總該相信了吧,這世上就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也敢和我搶男人,簡直是貽笑大方,如今我已和他拜了天地,你也該叫他一聲姐夫了!”
果真是不瘋魔不成活,姚小谷轉過頭,不願再多看這個女人一眼。
兩名捕快也嫌棄姚綵鳳赤身裸體,有失風化,便拿出一個碩大的麻袋,將她整個人全都塞了進去。
“捕快大哥,這個賤人用這些汙物把徐家的財產全都騙盡,還望二位能嚴加審問,為徐家主持公道!”
兩位捕快從前也受過徐家很多恩惠,如今好不容易有報答機會,自然是滿口答應。
待姚綵鳳被捕快帶走之後,姚小谷才一步步走到徐青佑面前。
被毒品支配的徐青佑亢奮不已,一直衝著身邊的人傻笑,笑著笑著竟然還伸手拉住姚小谷的胳膊,似乎想讓她也感受到自己的愉悅與滿足。
“雙喜,你幫我準備一床被褥,在徐大少爺沒有成功戒毒之前,我絕不會離開這裡半步!”
雙喜微微一愣,隨即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衝著姚小谷不停的磕頭道謝。
“我就知道您無論如何不會放棄大少爺的,能夠遇見您就是他此生最大的福氣!”
姚小谷輕輕搖頭“多餘的話就不必再說了,戒除毒癮是一場硬戰,能不能撐到最後還是一個未知數,你們要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
接下來的十天,姚小谷與徐青佑同吃同睡,想盡一切辦法幫助他克服對鴉片的渴望。
可每當毒癮來襲,徐青佑還是會狂性大發,幾次下來姚小谷身上已然是傷痕累累。
徐青佑清醒時看到自己所犯之罪不由的心如刀割,他哀求姚小谷離開,將自己鎖在房裡自生自滅,可這個固執的女人卻完全不為所動。
好不容易熬過最艱難的那段時光,徐青佑毒癮發作的頻率似乎在慢慢下降,姚小谷研究了一套針灸之法,可以很大程度上減緩他的痛苦,轉移他對鴉片的渴求與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