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了告訴你,這房子就是徐大少爺為綵鳳安置的。等他們成親之後,咱們就可以搬到徐家大宅去住,想想還真是激動呢!”
眼看姚小谷的臉色越來越差,姚綵鳳心裡卻覺得無比痛快。
“二妹,我聽說你和徐大少爺私下裡來往密切,如今他選擇和我在一起,你會不會因此而生我的氣?”
“大姐想多了。我和徐大少爺只是生意夥伴,他跟誰在一起是他的自由,與我沒有半點關係。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大伯孃不必多送!”
姚小谷略微低了低頭,轉身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曹氏看著女兒得意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腦門。
“得饒人處且饒人,綵鳳,你既然已經搶了她的男人,又何必再往她的傷口上撒鹽,萬一把她給惹急了,跑到徐大少爺面前亂說一通,你也不好解釋啊!”
姚綵鳳冷冷一笑,眼神之中隱隱透著冷意。
“您就放心吧,如今的徐青佑就是我掌心中的玩物,別說區區一個姚小谷,哪怕我要他的性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交出來!”
姚小谷的心情很複雜,作為朋友,她當然希望徐青佑能夠收穫自己的幸福,可姚綵鳳無論從哪方面看都不像是他的良人。
她急匆匆的往百草堂趕,經過悅來居門口時,竟然發現這間熱鬧的酒樓已經關門歇業,就連門上的招牌都被人取了下來。
心急之下她趕忙上前詢問,兩個幹活的長工歇著眼睛衝她搖搖頭。
“鎮上的人誰不知道這間酒樓已經易主,新主子不喜歡悅來居這個名字,打算換一塊兒更加氣派的牌匾,姑娘若想來這裡用膳,還得多等幾日呢!”
“易主?”
姚小谷心中立刻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這間酒樓生意一直不錯,平日裡流水頗豐,徐青佑為此也費了不少心思,怎麼可能這般輕易的就把它給賣掉。
她一路小跑來到百草堂,謝天謝地,醫館內還是一切照舊,兩個小徒弟見到師傅趕緊上前行禮。
姚小谷卻沒心思和他們寒暄,一路徑直往後院走去。
“季掌櫃人呢,我有話要問他!”
“姚大夫,您可算是回來了。”
短短一個月不見,季掌櫃頭上竟然生出了許多白髮,只見他伏在後院兒的石桌上費力的扒拉著算盤珠子,模樣看起來十分可憐。
“廢話少說,趕緊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好好的酒樓,怎麼能說賣就賣?”
季掌櫃搖搖頭,眼中湧出一股沉重的痛惜之色。
“何止是悅來居,這大半個月以來大少爺幾乎把徐家的鋪子全都低價售出,百草堂雖然暫時無礙,但也欠下不少外債。我這個做奴才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無力阻止,心中實在是慚愧至極!”
姚小谷聽得目瞪口呆,她和徐青佑相識多年,知道他一直是一個克已守成之人,若非遭遇重大的變故,他絕不可能行此突然之舉。
“你家少爺人在哪裡,我現在就去找他!”
姚小谷說完轉身就走,卻被季掌櫃驚慌失措的攔了下來。
“姚大夫,您還是別去了,大少爺一早發下話來,誰要是敢去打擾他,就別怪他翻臉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