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父勃然大怒,自家的生意比徐家強上百倍,他們有什麼資格在自己面前拿喬擺譜。
為了懲罰徐青佑的無理之舉,他決定要斷絕一切與徐家的生意往來。
誰知女兒卻像著了魔似的,整日裡抱著那張畫像痴痴傻傻的笑著,讓愛女心切的胡老爺憂心不已。
就在他急的火燒眉毛之時,事情突然有了轉機,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主動找上門來。
徐青佑到江寧是為了擴大采買渠道,不管怎樣都繞不開作為龍頭老大的胡家,更要命的是他對胡小姐的心意完全一無所知。
後來的種種不用贅述,第一次見面徐青佑就被胡大小姐的過度熱情給嚇傻了眼,連屁股都沒坐熱,便逃也般的離開了。
眼看胡家這條線斷了,他只能費勁心思聯絡別的貨源,一連數日的奔波讓他疲憊至極,一下子就病倒了。
胡蝶衣聽到訊息之後,不顧爹孃的反對,執意前來照料。
徐青佑一開始堅決不允,可這個姑娘卻比他想象中要執著得多,不但將他隔壁的房間租了下來,還日日守在他的門口,一日三餐,煮湯熬藥,絕不假他人之手。
徐青佑到底不是鐵石心腸,時間久了,心中就起了愧疚之心,對待胡蝶衣的態度也不像一開始那般生冷。
胡大小姐心中生出一絲錯覺,以為徐青佑已經被自己的深情所感動。
欣喜之餘她開始細心計劃起兩人的將來,甚至把婚後住在哪裡,一共要生幾個孩子都寫進了自己的計劃表。
胡家二老將女兒的瘋狂都看在眼裡,他們也知道自己並沒有其他的選擇,看著再一次登門的徐青佑,兩人的心情無比複雜。
“好你個臭小子,你還真的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我面前。我好端端的閨女被你害成這個樣子,你簡直禽獸不如!”
胡夫人對待此事的態度顯然更加理性,他攔住憤怒的丈夫,一臉慈愛的對著徐青佑點點頭。
“徐少爺,你總算是來了,我家蝶衣從出生起就十分乖巧,從來沒有忤逆過我和他爹的意思。可自從遇見你,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胡夫人說著說著,眼淚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徐青佑尷尬的低下頭,完全不知該如何回應。
“女大不由娘,我們對她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她能一生順遂,平安喜樂!徐少爺,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希望你看在她一片痴情的份上,千萬不要傷害她!”
面對著一個母親殷切的目光,徐青佑很難不受觸動,他很想承諾點什麼,卻又無法違背自己的良心。
“夫人恕罪,胡小姐對我有恩,我也希望她能稱心如願。可您是過來人,應該知道,感情的事實在無法強求……”
“你說什麼,誰要強求你了,你算個什麼東西,我今日非好好教訓你一頓不可!”
胡老爺操起一把雞毛撣子就要往徐青佑身上招呼,徐青佑卻是紋絲不動,絲毫沒有閃避的意思。
他能體諒胡家二老的心情,只要能讓他們消氣,就算砍他兩刀他也絕無怨言。
“爹……”
一直昏迷不醒的胡蝶衣似乎也感受到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竟然悠悠的睜開了眼睛,模樣悽楚地衝著自己的父親伸出手。
“蝶衣!你終於醒了……”
身為女兒奴的胡老爺喜不自勝,立刻便丟掉手中的雞毛膽子,一把撲倒女兒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