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聽二哥這麼說,就知道他是吃不上榴蓮了,又不死心地問道:“你既然沒有帶新鮮榴蓮,那總帶了榴蓮幹吧?”
衛慎言搖了搖頭道:“榴蓮乾沒買到,再說我走的時候,不是制榴蓮乾的季節啊!”
榴蓮幹那玩意兒,做成果乾也帶著股臭味,聞著味道就不舒服,他才不要帶呢!
一聽二哥這話就是敷衍,朗寧郡的榴蓮幹一年四季都有得賣!
四郎心中不忿,不高興地問道:“那我讓二哥幫我給娘子賣的南珠和珍珠粉呢?”
衛慎言露出迷之微笑,說道:“既然是買給娘子的,當然已經送給娘子了。剛才我給娘子送過去的時候,她好像很喜歡!二哥真是得感謝你,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該給娘子帶什麼禮物呢!”
四郎:天啊,他是我親哥嗎?這麼坑我!
聽了衛慎言的話,四郎覺得自己要爆炸,他總算明白了,他二哥可比三哥狡猾多了。拿著他的心意借花獻佛,討好娘子。真是氣死他了!
他看了一眼二哥住的西跨院,讓三哥提前收拾成喜房的模樣,喜氣洋洋,到處都是大紅的裝飾,滿目的紅色刺眼極了。
他想到二哥不僅不給自己帶東西,還將自己的心意拿去討好娘子,又想起自己的洞房花燭夜什麼也沒做成,還被娘子一頓暴揍,差點起不了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不行,他覺得要是不將自己的鬱氣發出來,他指不定會被二哥氣死。
衛慎言見四郎面色不虞,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地道,便安撫地說道:“小弟不是一直想要我那裡的強弩和投石機嗎?這不,今年正好有一批老的強弩和投石機報廢下來,你若是喜歡,讓人換些個零部件還是很好用的。我送給你,你讓人拉走裝到你的商船上用以自衛,比你們現有的防護武器要好用得多。”
四郎沒好氣地說道:“我去哪裡找人換零部件?二哥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工匠都被養在軍中,尋常人根本就接觸不到。”
衛慎言狡黠地說道:“咱們是尋常人家嗎?二哥手下有個製造巧匠,今年主動要求退役。因為,他不忍看他膝下的小女郎被他娘子和大郎君養歪,他家中大郎君膝下有嫡女,唯恐庶女爭產,故意寵溺孩子,將她往歪裡帶,他實在看不下去,堅決要求退役回去。我給你寫封介紹信過去,你想辦法讓他和離帶孩子出來。給他孩子一個好的前程,他保準跟著你,對你忠心不二。”
“果真如此?”四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幸運來的如此突然。
四郎壓下心中的疑惑說道:“當真?那二哥快給我寫介紹信,我這就讓人去辦這事。”
“那麼急幹什麼?你就是要走不也還得一段時間嗎?”衛慎言反問道。
“二哥還是快寫介紹信吧,我每日裡事情不少,怕到時候忘了。”
說罷,四郎拿出文房四寶,放到二哥手邊,並親自上手磨墨。
衛慎言習慣了小弟的說風就是雨,笑著寫了介紹信,一邊寫一邊說道:“這信你給副將看了後,要及時銷燬,以免引來後患。”
四郎當然知道其中利害,笑著說道:“知道啦,謝二哥!”
衛慎言揮筆行文一蹴而就,寫罷,又掏出印信,蓋了紅章。帶墨水乾燥,交給了四郎。
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四郎將兩封信放進懷裡的暗袋。
這才湊到衛慎言跟前說道:“二哥還不瞭解娘子吧?來,我給二哥傳授傳授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