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孔尚糾纏孟縈之時,丁燕婉帶著夫郎們,不知從哪裡衝過來,對著孔尚大聲責罵道:“在家丟人還嫌不夠,非要丟人丟到大街上,丁府的臉面都讓你丟光了。這就是幾世公府教出來的嫡子嗎?孔府欺世盜名,才教出你這樣不顧廉恥的子孫。”
孔尚正兀自傷心他的人生遭遇,聽到娘子這般毫不顧忌臉面地責罵他和孔府,惱火萬分。
她責罵他,尚能忍受,但她責罵孔府,他就不能忍了。
他忽地坐起來反罵道:“堂堂右相府,不也教出你這寵侍滅夫、的嫡長孫女嗎?若不是你偏心那些低賤的夫侍,我怎會借酒澆愁?我文宣公府再不好,也沒鬧出寵侍滅夫的事兒來。”
寵侍滅夫,讓丁燕婉氣短。
可她鬱氣總要有個發洩,否則她覺得自己要爆。
她掃了孟縈一眼,又看到十一郎在一旁護著她,滿心滿眼都是他娘子。丁燕婉冷笑一聲,當初她對十一郎掏心掏肺,沒見他給她一個好臉。如今他嫁到孟家,對著孟縈這般小心翼翼,萬般呵護。她心氣怎能平?多年的情意付諸東流,還要看著他與別人恩愛。
“孟家縈娘你要點臉面,你都夫郎成群,還要勾引別人的夫君,真是不知廉恥。”
十一郎一聽,她竟然敢罵自己娘子,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罵戰,根本不需要娘子出馬,他十一郎的狀元不是白考的。
“非也,非也,丁家大娘子誤會了,是你家夫君突然衝過來攪擾我家娘子行路,與我家娘子何干?你們夫妻不睦勿要遷怒於人,你們一個寵侍滅夫,一個借酒澆愁,有事回家吵,不要在大街上讓人看笑話,還連累我娘子被罵。娘子,我們走!”說罷,十一郎便拉著孟縈準備走開。
同時又裝作與孟縈說悄悄話地樣子說道:“嗯,娘子,剛才我見他二姐夫好像和一貌美女郎去四海樓了!竟然還敢說名聲好,嗯哼!”
十一郎的悄悄話並未壓低音量,說完還似有所指地看了孔尚一眼。
意圖如此明顯,以丁燕婉的心眼,怎麼會看不出來。
因為暗衛已經告訴十一郎,說跟著七殿下的女郎看著我見猶憐,像個毫無心機的小白兔。事實上卻不是省油的燈,她竟然給七皇子下藥,這會兒兩人估計已經滾做一團了吧。
十一郎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孟縈真怕他胡言亂語壞事。
丁燕婉見十一郎開口替孟縈伸張,本氣憤不已,後來聽他竟然爆了孔家的大料,也算是變相地維護她。心下竊喜,便對孔尚諷刺地說道:“你家姐姐夫妻和睦,都和睦到別的女郎床上了,你還有臉說我寵侍滅夫,至少我寵的是自家夫郎,沒有寵別人家的夫郎。”
孔尚本就醉酒,腦子不甚清醒,被丁燕婉和十一郎這麼一激,惱羞成怒道:“你們這奸.夫.,少血口噴人,我二姐夫不可能這麼做。”
被孔尚罵姦夫,十一郎委屈巴巴地看著孟縈說道:“娘子,我沒有當姦夫,我是清清白白跟著娘子的,只屬於娘子。若是有心當姦夫,也只給娘子當。”
尼瑪,發騷也得分分場合啊!孟縈覺得沒臉看十一郎。
丁燕婉見孔尚說她和十一郎有姦情,雖然是被罵,但心裡也是高興的。她心眼多,見孔尚醉酒,又想看孔府的笑話,便笑著說道:“你姐夫是不是這樣的人,咱們大家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在這裡說再多也沒用不是?”
反正,丁燕婉早就想和孔尚和離,只不過礙於他的出身,和離不了而已。不過現在能看孔府的笑話,她是萬般樂意!
“看就看,我二姐夫就不是那樣的人,若是血口噴人,有你好看!”孔尚威脅道。
孔尚這會兒還沒明白十一郎說的二姐夫是誰,因為他大姐的二夫郎和二姐的二夫郎都是老實本分的,根本不可能幹這樣的事。若是他們敢偷情,這種人還留在孔家做什麼,直接掃地出門就是。他根本就沒想到十一郎說的二姐夫是七皇子蕭瑾卓。
若是他知道說的是二姐的夫君蕭瑾卓,就算他酒後腦子不清醒,也不會被攛掇,鬧到無法收場的地步。
時值上元佳節,大街上人山人海。剛才孔尚醉酒鬧事,自然不缺人圍觀,不過三郎讓人驅散了人群。孟縈離去,自然也沒人去驅散人群。現在聽說有人要捉姦,喜歡看熱鬧的人可不少,丁燕婉和孔尚後面便跟了一大群人。
孟縈見丁家夫妻去四海樓捉姦,便拉著一心想去看熱鬧的十一郎,繼續往回走。
十一郎雖想去看熱鬧,但礙於孟縈,也不敢造次。只好派人暗中跟著去看熱鬧,回頭給他講講。
孟縈知道這熱鬧可不是好看的,丁燕婉起了和離的心思,這回肯定會給孔府一個好看。孟府可不能趟這渾水,要不然回頭會被女皇說她算計其他皇子。
五人帶著給爹爹和玉郎買的宵夜回了孟府……
且說,丁燕婉帶著走路打飄的孔尚去了四海樓,被人十一郎的人暗中牽引,他們很快就被帶到了蕭瑾卓定下的天字號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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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日裡,四海樓也不是那麼好進的。只是,今日上元之夜,樓裡分外繁忙,加上看燈的人多,稍遠些帶家眷來看燈的富人住進來不少。整個樓裡到處都是人,四海樓裡的小廝也就沒有發現有人竟然到樓裡來捉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