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對衛家三郎都比對十一郎好,這是蕭瑾瑜一直不解的地方。都說見面三分情,何況成親之前,娘子根本就沒有見過衛家三郎,而十一郎在成親之前,在娘子這裡住了近十個月。日久生氣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孟縈是不可能在任何人面前,承認自己喜歡或不喜歡哪個夫郎,這點覺悟和警惕必須要有,否則家宅難安。她便笑著說道:“玉郎誤會了,我並沒有不喜歡十一郎。只是他太聰明瞭,總是喜歡很巧妙地一點點試探別人的底線,我若對他稍假辭色,很快他就會得寸進尺。
另外,他的性子好動,不安分。我對他若像對三郎那般,很快他就會做出讓人接受不了的事來。到時再發火,豈不是傷了彼此的情分。”
原來是這樣!!
娘子這理由真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好吧,在嫁給孟縈這件事上,蕭瑾瑜自知理虧,不好繼續說下去,便轉移話題道:“娘子就沒有事要告訴為夫的嗎?”
孟縈並非不想與蕭瑾瑜交心,而是中間夾著他母親,一個一心想要她命的人。在母親和娘子之間,根據前世的經驗,絕大多數男子都會偏向自己的母親。
不過孟縈還是不死心地試探著問道:“玉郎,將來我要是和你母親之間出現矛盾,你選擇站在誰的背後?”
蕭瑾瑜一臉平靜地說道:“站在母皇背後……”
孟縈的心一沉,但也能理解,古人對於孝道的看重。
只聽蕭瑾瑜又幽幽地說道:“是不可能的,我救過母皇一命,已經還了她的生養之恩。上輩子,母皇的所作所為讓人寒心。娘子於我有再造之恩,又為我生育虹霓和虹霽,我自然會站在娘子身後。不過,希望將來娘子能留母皇一命,畢竟她生育了我。”
孟縈思索一番後說道:“玉郎,我是個沒什麼政治野心的人,你母皇一而再地針對我,想要我的命,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斃。若是她不動我,我們相安無事。若是她逼得我們兵戎相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會要她的命。”但,也不會讓她有能力繼續作妖。
後面的話,孟縈並沒有說出來。
“玉郎,明日請太醫院的人照顧一下黃侍君吧!他被女皇禁足,宮裡向來人情冷漠,雪中送炭少,落井下石多。他原本就身體不適,今夜中了藥,又受了一番寒氣,回去恐怕會大病一場。”
“娘子放心,明日,我讓簡然拿我的宮牌入宮看診。”
“黃侍君這次應該被母皇傷了心吧!他本就因身體不適而未能參加宮晏,好好地睡在承歡殿,卻被人搬到雅嵐殿。在不驚動父君的情況下,恐怕只有母皇的人才能做得到吧!”孟縈感慨地說道。
黃悠然一入宮便深得女皇心意,一直盛寵。沒想到為了算計孟縈,她連自己最喜歡的侍君都舍了出去,真是下夠了血本。
不過,這也夠讓人鄙夷。
相信這事兒之後,黃悠然對女皇也該死心了吧!
“我也沒想到母皇會用黃侍君來算計娘子,顏貴君在母皇身邊遲早是個禍害。不過這輩子,三皇兄和杜芳菲的嫡女並未降生,三皇嫂和三皇兄如今形同陌路,夫妻不睦,顏貴君縱使蹦躂得再厲害,恐怕也無力迴天。”
孟縈搖了搖頭道:“玉郎,切不可掉以輕心,失敗總是從輕敵開始的。若是他們還是如上輩子那般,用阿芙蓉膏來做文章,你覺得母皇能抵擋得了阿芙蓉膏的誘惑嗎?”
孟縈的話,讓蕭瑾瑜警惕起來。他深知阿芙蓉膏的厲害,若是重蹈上輩子的覆轍,幾乎沒有人能抵擋得了阿芙蓉膏的誘惑。
“我會讓人盯著顏貴君,請父君關注母皇的日常飲食。”
“嗯,小心駛得萬年船。在虹霓和虹霽沒有長大之前,母皇不能有閃失,否則朝局必亂。希望母皇以後安生些吧!實在折騰不起!”孟縈感慨地說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玉郎,我們去世安苑吧!大家都等著我們呢,今日守歲,爹爹要給我們發紅包呢!去晚了,爹爹一生氣,就給得少了。”
難得孟縈孩子氣一番,蕭瑾瑜自然要配合。兩人攜手去了世安苑。
其他人都到了,就等他們倆過來。兩個寶貝在三郎和十一郎懷裡睡著了,兩人抱著捨不得放下。
孟縈見狀勸說道:“趕緊把她們放到榻上,睡著了,就不要抱著。小孩子最不能慣,一旦慣著她們,以後睡覺都讓抱著睡,那就麻煩了。”
十一郎是個不怕事大的,反駁道:“那就抱著睡唄!反正咱們人多,輪流著抱就是。”
孟縈早就發現和作精是講不了道理的。
“抱著睡對她們腦型和臉型發育不利,再說,誰有精力日夜抱著她們。她們必須學會在床上睡覺。”
三郎向來孟縈說的都是金科玉言,他將懷中的虹霽放到了榻上。小虹霽在榻上翻了個身,然後趴著睡下了。她臉側在一邊趴著,腿蜷弓,小屁.股撅著,這睡覺的姿勢太銷魂,一般人還真學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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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見狀哈哈大笑,都笑虹霽得了其母睡姿真傳,就沒一點老實樣!
孟縈被眾人打趣得面紅耳赤,睡姿不佳一直是他們取笑的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