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縈知道,年後,官場必有震動。
以女皇多疑的性子,肯定會查詢蕭瑾瑜病癒的時間,還會懷疑謝正君父子算計她賜婚孟縈和衛慎初。
孟縈相信謝正君和蕭瑾瑜肯定早就做了安排,畢竟這事發生了七八個月,足夠他們抹平痕跡,製造出新的證據。
孟縈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回到家的,當時女皇留他們夜宿宮中。蕭瑾瑜以孟家尚有長輩在家等候為由,辭了女皇的好意。他覺得皇宮遠沒有孟家安全,他不願孟縈冒任何風險。
由於宮晏上投毒事件,加上驗血認親,耽誤了不少時間。今年的宮晏比往年結束晚了一個時辰。孟縈和蕭瑾瑜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亥時初了。
他們沒有回正院,而是直接去了太郎君的世安苑。
太郎君孟翕和正和沈十一郎、衛三郎呆在燒了地龍的房間裡,圍坐著吃果子、鹹甜瓜子、五香花生。這都是孟縈做出來的。三人喝著茶,有說有笑。
孟縈和蕭瑾瑜進來,先向太郎君行禮問安。
十一郎和三郎也站起來向孟縈和蕭瑾瑜行禮,幾人落座之後。
太郎君問道:“縈兒臉色不太好,是凍著了嗎?”
孟縈搖了搖頭,不知該怎麼跟爹爹說她有孕的事。
十一郎笑著問道:“娘子,今夜宮晏結束比往年晚了不少時辰,可是發生別的事情了?”
本來孟縈有孕是好事,可今夜發生的事,讓原本的喜事變得有些沉重。
孟縈想了想,正準備回答。
蕭瑾瑜已經替孟縈說道:“今日娘子宮晏途中外出,發現有人給我的例湯投絕嗣藥。隨後娘子碰到魚膾,乾嘔不止。太醫發現娘子有孕。在滴血認親時,又有人換了我的本命羅盤。幾番折騰,父君讓人取了真的羅盤裡,才最終完成滴血認親。母皇讓娘子在家安胎,以後不用去翰林院上值了。”
孟縈見蕭瑾瑜幾句後就將今晚發生的事說清楚了,她也懶得再解釋。
孟翕和根本就不關心孟縈去不去翰林院上值,他關注的是孟縈有孕的事。他拿起孟縈的胳膊細細為她把脈,隨後說道:“果真是有孕了,但時日尚短,不過胎像很好。縈娘不用上值,正好在家養胎。”
十一郎和衛三郎好像比蕭瑾瑜還要興奮,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孟縈,好像她是個瓷娃娃似的,既想摸一摸她,又怕摸壞了。
看著他們倆好奇的樣子,孟縈的鬱氣散了不少。其實對於上不上值,她並不看重。只是女皇的態度讓她覺得寒心,另外她覺得若是謝正君和玉郎有意太女之位,那她就要準備好後路,而不是坐以待斃,等著太女登基前被女皇處死。
也有可能她活不到太女登基,生下孩子之後,沒準女皇就會提前動手,畢竟她一直想對衛家下手。如果她生育的時候死了,衛家沒有留下子嗣,她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現在更重要的是,如何將這胎順利生下來。孟縈覺得其他的皇子和皇嫂們可不想她生下蕭瑾瑜的嫡女,後面的算計定不會少了。
對於自己的孩子,孟縈萬分期待,明知生她的代價太大,也可能去母留女。但就算是鬼門關,孟縈決定也要闖一闖。
今天是大年夜,孟縈不想讓大家掃興。未來的事,等年過完再去想。她如今不上值,就有很多時間可以做自己的事。
以後她可以專心做物理化學實驗,上輩子高中期間,她參加過物理化學競賽,在省裡得過一等獎。
這輩子在大曌她忙於科考,沒時間整理思路。整好趁著懷胎十月這段時間好好整理思路。既然不能走仕途,那她就多掙些銀錢,既能讓自己過得舒適,也能幫助那些需要救助的人。
孟縈上輩子懷了兩個孩子,對預產期的計算非常熟練,她在心裡算了一下說道:“爹爹,我算了一下預產期在八月底。未來的幾個月,還得勞煩爹爹和玉郎照顧一下家裡,還請十一郎和三郎多加關照。”
孟縈的話讓幾人愣了一下,太郎君掃了他們三個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都是自家人,縈兒還說什麼勞煩,你安心養胎便是。他們幾個知道你有孕,會好好照顧你的。”
玉郎和十一郎大抵能猜出孟縈所說的預產期與大曌不同的緣故,他們見太郎君神色平靜地對他們示意,便默契地閉口不言。
衛家三郎本就是沉默寡言的人,向來是孟縈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對娘子的話從不質疑,什麼時候生育,娘子說了算。
蕭瑾瑜透過這件事知道,孟翕和早就發現自己女兒的不同了吧!要不然他教給她岐黃之術,卻沒告訴她現在是七月懷胎,而不是古時的十月懷胎。
現在,孟翕和還要他們一起幫著隱瞞,整個孕期這麼長的時間,難免會有疏漏,看來他要敲打一番娘子身邊的人,不要說漏嘴了。他希望娘子整個孕期都能平平安安,不要有絲毫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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