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走後,孟府的日子忽然平靜下來。
蕭瑾瑜每日忙於公事,打點各方勢力,收為己用。下衙之後還要與京中權貴碰面應酬,每日很晚歸家。
十一郎沈靈均則忙於工部的事情,有閒工夫的時候還要幫孟縈處理荒地建設事宜,另外紡車和織布機的改造也由他負責,他異常忙碌,也就沒有時間去作天作地了。再說,他婚後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做不靠譜的事,也不再纏著孟縈說些不靠譜的話。讓孟縈對他改觀了不少。
倒是衛家三郎每日按時上下衙,偶爾回定國公府檢視產業情況。孟縈將定國公府的產業捋了一遍之後,讓掙錢的產業持續經營,虧損的商鋪直接關門,將店鋪出租出去。人員被孟縈安排青川接手之後,根據他們的特長,分別安排了合適的事情。
如今衛家只剩三郎在京中,孟縈便將產業的賬目交由三郎打理。三郎雖沉默寡言,但人內秀敏銳,做事嚴謹,行動力強。衛家的事交給三郎,孟縈也算不負元郎所託。
孟縈成親這幾個月來,日子過得稀裡糊塗,只覺得時光飛逝一般。她都沒時間與京中好友相聚,現在日子終於平靜下來。她便開始約孔芝和韓秋棠一起逛街,吃喝玩樂。
李侃如授官之後便帶著高明慧去了任上,高明慧給孟縈來信,她生了一對龍鳳胎。可惜孟縈無法親去慶賀。便託人送去了厚厚的賀禮。
李侃如任成紀縣縣令,正好在秦州治下。而許蘭芝的父親韓越之則是秦州刺史,孟縈給許蘭芝去信,請她幫忙照看高明慧和李侃如一家。
許蘭芝接到信之後,親自去看望了高明慧。兩人都是開朗豁達之人,很快便成了朋友。許蘭芝給孟縈寫信的時候,她已經懷了楚灃的孩子二月有餘。
高明慧見孟縈如此待她,愈發覺得朋友難得。雖然之前李侃如曾對孟縈動過心,但與她成親之後,就放下了心思。後來二人在京中相見,孟縈好像從來都不知道李郎的心思,只拿他當兄長一般尊重。
高明慧之前雖有些吃醋,但她與孟縈交往一段時間過後,就發現她性子的確極好,對朋友真誠熱情,樂善好施。她不是那種心胸狹隘之人,再說,孟縈本不知道她夫君曾經的心思。後來夫君放下執念,一心和她過日子。她更是無法怪罪孟縈。
現在,她和夫君初到秦州,人生地不熟。夫君官職不高,雖兩家都有官家背景,但縣官不如現管。若不是孟縈牽線許蘭芝,從而結識秦州刺史,夫君的日子可能會比較難過。
自高明慧和許蘭芝成為朋友,她們給孟縈捎去了不少秦州特產。孟縈則透過歐陽冉手下的商隊,給她們送去不少長安的特色之物,彼此交往更甚從前。
孔芝最近日子過得比較煩惱,由於孔尚和鍾維朗的事在丁家暴露了。丁家為了不讓人笑話,一直敲打下人,這事才沒有傳出來。右相將他們二人關在府裡,準備近期讓鍾維朗離開長安,去北邊戍邊。
丁燕婉打死也沒想到,她娶的夫君和夫郎“愛得密不可分”。她成什麼了,一氣之下,她又在母親的安排下,納娶了三位夫郎。
承恩伯府嫡次子王源陌作為丁燕婉的側夫,又是個攪家精,見正夫孔尚不得娘子喜歡,便爭風吃醋,強出頭。打壓孔尚爭寵,丁燕婉嫌棄孔尚讓她沒臉,故意縱著王源陌鬧事。
孔尚苦惱不已,找母親和父親訴苦,想要和離。孔楠堅決不允許他和離歸家。
孔尚無奈,只得找孔芝訴說心中苦悶。孔芝對孔尚有姐弟之誼,她不忍弟弟受辱,前去幫忙勸說母親孔楠。誰知文宣公孔楠隨即就給孔芝定下了三門親事,都是文宣公府為孔萱和七皇子拉攏的武將。
如今孔芝自顧不暇,自然也顧不上孔尚的事情了。孔芝與王煦感情甚篤,兩人的嫡女嫡子已經快三歲。孔芝雖有兩個側夫,皆是京中文官家的庶子,對她和夫君感情並無影響,但對文宣公府也無太大助力。
孔芝在文宣公府的日子並不好過,她雖是公府世女,將來要繼承文宣公府,但母親明顯偏袒孔萱,再加上孔萱娶的又是身份貴重的鐘貴君之子——七皇子蕭瑾卓。弄得孔芝和夫君在府裡如履薄冰,絲毫不敢懈怠。
孔楠私下敲打過孔芝幾次,讓她不要與孟縈交往,且讓她阻止王煦與睿親王交往。孔芝表面上應下了,又覺得不能忘恩負義,她便與孟縈減少了見面次數。偶爾私下見面都是在清淨心茶樓或天香樓,或歐陽冉名下的產業裡。這些都是文宣公府手伸不到的地方。
十一月二十二中午,孔芝提前派人送訊息,約孟縈在清淨心茶樓一見,兩人有差不多一個月沒見了。
孟縈中午準時趕到茶樓,發現孔芝已經等在那裡,一臉憔悴。
“芝姐姐,好久不見,你這是怎麼了?”孟縈不解地問道。
“別提了,姐姐今日來找妹妹,希望妹妹幫姐姐做些避子丸。”
孟縈完全不明所以,忙問道:“發生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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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上個月,母親張羅為我娶了三個夫郎,本來上次我生怡然和怡穆兩個傷了身體,好不容易調理好,準備要孩子。想生二夫郎和三夫郎的孩子,可現在母親突然讓娶了三位夫郎,且他們本該服用避子丸,可母親卻阻止夫君給他們服藥。說武將在外艱險不易,子嗣尤為重要,懷了誰的孩子,就先生下來。反正都是孔家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