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之內吧!到時,還請父親配合,大家都知,祖父曾是孟神醫,而父親繼承了祖父的衣缽,對外宣稱由父親來解了玉郎的毒,甚為合理,母皇那邊也挑不出毛病來。”蕭瑾瑜說道。
“嗯,不過,我對藥材的感知比較好,善於治未病,長於調理,你現在這種情況,我可以幫你調理身體。於解毒治療上,簡然更勝一籌。且他一直需要個成名的機會,而我,已年過不惑,聲名早已淡泊。你就對外宣稱是簡然幫你解毒,到時,我幫你調理身體即可。”大郎君說道。
蕭瑾瑜聽了大郎君的話,心說:父親就是偏心,什麼都替簡然謀劃,將孟神醫的醫案和醫書連縈娘都沒傳,就給了簡然。這不是偏心是什麼?
孟縈心說:簡然是爹爹的親兒子嗎?呸呸呸,若真是親兒子,爹爹肯定不會給簡然寫婚書,讓他嫁給自己。
蕭瑾瑜在這件事上無法駁回大郎君,反正黃簡然以後在醫術遲早也會名滿天下。於是他笑著說道:“那就聽父親安排,等婚假結束,我就上書母皇,請太醫院配合。到時黃家郎君就可以去太醫院取你想要的藥材,若是能做出更多更有效的解毒丸來最好,多多益善,到時給每位暗衛和守衛們都備上一顆。另外也可做些外敷傷藥和內服丸藥,以備不時之需。”
黃簡然聽罷,點了點頭,心說,這回太醫院要出大血了。就睿親王要的這些東西,若是量大,所費不貲。到時,他也可以試試祖父孟神醫留下的秘方。
這般安排皆大歡喜。
隨後,大郎君讓十一郎和簡然先回院休息。
等他們走後,大郎君對蕭瑾瑜道:“玉郎將胳膊伸過來,我替你把把脈,幫你調理身體。你這身體總要一天天見起色,才能打消眾人的疑慮。”
蕭瑾瑜大方地將胳膊伸出來,大郎君摸完脈說道:“身體並無問題,縱是新婚之初,也需節制。且你對外解毒期間,縈娘也不可有孕。我想你還是服用避子丸才好,否則縈娘每次服用避子丸,很是麻煩。男子的避子丸,服用之後,時效長一些。”
“一切聽父親安排,我讓王太醫每個月給我送顆避子丸來。”
隨後,蕭瑾瑜緊盯著孟縈,一臉委屈地問道:“娘子,你一直都在服用避子丸嗎?”
孟縈有些心虛地點了點頭。誰知又聽蕭瑾瑜悠悠地說道:“枉我在王府還擔憂娘子懷有身孕,急著早日成親。”
說起這個,孟縈更是一頭火,想當初,她被賜婚,私下又心驚膽戰,到處尋找謝五郎,唯恐同時惹怒了謝家和皇家,怎麼敢讓自己未婚先孕?
“玉郎在這裡埋怨我,怎地不說說,當時我尋謝五郎不著,外面又傳聞睿親王身體有恙,我怎敢讓自己未婚先孕?你不知道成親前的一個月,我過得是如何煎熬,你和十一郎騙得我好苦。還有,你讓人重新點了守貞砂,我怎敢有孕?”
蕭瑾瑜見孟縈發了火,立馬歇了委屈的心思。他知道孟縈的難處,便解釋道:“娘子,是我不對,賜婚當日,母皇便送來了幾個教引阿翁。那天你生病發燒,我躲過他們過來陪你一夜。
第二日被他們察覺,報到了母皇那裡,母皇訓誡了我。此後,那幾個阿翁日夜不離身,我無法脫身前來。且當時我不想讓眾人知道我毒已解,十一郎雖知道,卻又不敢說破,怕你一時高興,露出端倪,讓母皇派出的人察覺。那幾個教引阿翁在我們成親第二天才回宮覆命。讓娘子擔驚受怕是我的過錯,玉郎沒有責怪娘子的意思,只是娘子在服避子丸一事上可與我商議,而不是委屈自己。”
孟縈見蕭瑾瑜軟了態度,又解釋了因由,倒也沒再追究。
誰知蕭瑾瑜又作死地說道:“我還氣娘子,明明都與玉郎那般,竟然還在宮中說心儀衛家大郎。若是你說心儀五郎,母皇也不會賜婚衛家大郎為側夫。”
孟縈聽後,又羞又惱道:“玉郎明日便去求母皇免了元郎的賜婚,我還不想將他捲入未來的爭鬥。衛家大郎和四郎於我有恩,我也不想恩將仇報。”
“娘子說得輕巧,母皇聖旨已下,衛家大郎幾個月後,必定要嫁進來的。娘子只念著衛家的恩情,其實你也不欠衛傢什麼,衛家大郎和四郎救你兩次,你卻救了衛家二郎和三郎兩條人命。你們已經互不相欠,若要細算,也是衛家欠你的,你不曾欠衛家的。”
“我怎不知自己救了衛家二郎和三郎?”
蕭瑾瑜沒法說,上輩子衛家二郎死在朗寧郡,死於打擺子。而三郎死在西北,死於中毒。這輩子孟縈治好了衛慎言的病,而她給衛慎初的解毒丸,解了衛慎行的毒,他才能等到宮中派太醫幫他調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