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郎放下醒酒湯之後,覺得頭疼欲裂,這會兒他只想躺下來休息,他已經連續多日沒好好休息了。這會兒喝了酒,他真想睡上三天三夜不醒來。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想要和五郎打個招呼,然後找地方睡一覺。
蕭瑾瑜見十一郎向自己走來,他面色青白,氣色很不好,便準備讓人送他先回去休息。誰知十一郎尚未走到跟前,他旁邊的韓秋離醉倒在地,砸到了十一郎,十一郎被砸得直接向後仰倒在地,之後便不再動彈了。
蕭瑾瑜本想上前接住十一郎,可韓秋離醉得不省人事,如一灘爛泥,擋住了去路,他沒想到十一郎這一摔竟然摔出大問題來。
眾人見十一郎倒地不起,都以為他喝醉酒了。蕭瑾瑜可不這麼想,以十一郎的酒量,應該不會醉得不省人事。今日這一天不過去,他總有些忐忑不安,怕十一郎沒能躲過了上輩子早夭的厄運。
蕭瑾瑜跨過韓秋離,徑直朝十一郎邁過去。他蹲下來,試著摸了摸十一郎的脈搏,脈搏微弱,幾近於無,這讓他駭然。他立馬就叫不遠處的太醫院院正之孫秦樸道:“秦大郎快過來看看。”
秦樸平日裡與睿親王和沈靈均相熟,他見蕭瑾瑜語氣急促,又見十一郎面色不對。心知十一郎恐怕不是醉酒那麼簡單。他立馬疾步過去,那時蕭瑾瑜快已經摸不到十一郎的脈搏了。
秦樸撩起袍服前擺,蹲了下來。細細切脈,發現十一郎脈若遊絲,幾乎摸不到了。他又摸了摸十一郎的胸脯,心跳也沒了。他不敢置信地又摸了摸十一郎的鼻子,發現竟然也沒有呼吸了。這下秦樸急了,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人,怎麼轉眼就死了呢?
蕭瑾瑜看秦樸驚駭的眼神就已經猜到了結果,他立馬站起來掃了一眼宴會廳,發現孟縈並不在屋內,他焦急地看了一眼躲在暗處的暗衛,那暗衛收到蕭瑾瑜的指示,立馬去外面找孟縈了。
眾人不明所以,都圍著十一郎和韓秋離,笑著說:“看他們喝得高興,都醉倒了,咱們接著喝。讓他們先睡會兒,醒來再喝。”
“哈哈,是的,難得開心,來咱們繼續喝!”
秦樸對蕭瑾瑜搖了搖頭悲痛地說道:“心跳、呼吸、脈搏都沒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就摔了一下啊!就摔了一下啊!”秦樸有些語無倫次,他痛苦地扯著自己的頭髮哭了起來。
秦樸的哭聲,讓圍觀的人大吃一驚,原來十一郎這一摔,給摔死了。這訊息傳得極快,大量的人便圍了上來,有人以最快的速度給左相傳了信,說十一郎摔倒了,似乎是不好了。
沈相被嚇的心跳有些不正常,她剛站起來,便有侍奴過來扶著她,急匆匆地往十一郎出事的地方趕,這宴會廳雖大,但並沒有用屏風將男女隔開,所以一眼就能看到一群人圍在那裡竊竊私語。
孟縈正在大廳外看賞花消食,突然被人提起來的時候,她以為有歹人行兇,拼命反抗,後來那暗衛輕聲說是睿親王有請時,她才安靜下來。孟縈隨著暗衛連拉帶提地進了宴會廳,到了睿親王身邊。
蕭瑾瑜一見到孟縈,立馬拉住她的手說道:“縈娘,快救救十一郎,他摔倒了,沒心跳和呼吸了。”
聽到睿親王的話,圍觀的人被嚇得噤了聲。而在外圍的沈相聽到十一郎沒了心跳和呼吸,連路都走不了,倚靠在侍奴的身上,淚流滿面。那兩個侍奴見主子如此悲傷,也知道自家小主子恐怕不好了,傷心不已,跟著流淚。
有人回頭看見左相,人群立馬便讓開了一條道,讓左相能看到十一郎躺著的位置。左相見自己的小兒子躺在地上,面如死灰,一動不動。睿親王急得驚慌失措,秦家大郎則是跪地痛哭。她緩了口氣,慢慢地在侍奴的扶持下,往十一郎走去。
孟縈見睿親王雖帶著面具,看不清神情,但眼神和語氣中的焦急讓人能感受出來。一聽十一郎沒了呼吸和心跳,孟縈腦袋嗡地一聲炸開了。
這是心臟驟停,緊急救援時間就四到八分鐘,遲一點都會沒命。她顧不得問其他的情況,立馬蹲下身來說道:“其他人離遠一點,保持空氣流通。你,解開他腰帶,開啟胸前衣襟。”
蕭瑾瑜已經顧不得孟縈指揮他的事,他上前解開了十一郎的腰帶,撕扯開了胸前襟,然後看著孟縈。暗衛聽從孟縈指示,將離近圍觀的人都驅離了。
孟縈摸了一下十一郎的頸部,的確沒有了動脈跳動。她將十一郎的腦袋擺正,捏開他的嘴,開啟氣道,然後捏著他的鼻子,深吸兩口氣,對著十一郎的嘴吹了兩下。隨後左手壓著右手,兩手手指交叉,找準了十一郎兩乳之間的位置,開始快速地按壓做急救,她記得要往下按壓超過五厘米,頻率是每分鐘一百次,每按壓三十下,要人工呼吸兩次。這急救的手法,是孟縈上輩子在網上學得,第一次用在真人身上,這時她已經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只想著救回十一郎。
眾人見孟縈不停地按壓十一郎的胸部,又讓他仰著頭,捏著他的鼻子,嘴對嘴親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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